见宋成这副模样，李然心里咯噔一，已然猜到了七八分，恼火说：“！我他妈跟你说了多少次，要小心，一定要小心！你他妈怎么就是不过脑？！”

“你那心思我还不知？你放心，账目都是小事，真查来，我帮你摆平。倒是那件事，千万不能被外人知。你再好好想想，有没走漏过风声？”

“你说。”

邹师傅脸上肌抖了抖，没说然后发生了什么，而是又一次长长的叹了气，：“哎，我们这些人，没本事没关系，有谁会为一群傻，几个残废的，去得罪人？再说了，宋成是老板，他着整个厂，厂里全是他的人，他想要整治我们，办法太多了。说句难听的，他就是暗中死个把人，没凭没证的，又能怎么样？您说说，谁敢得罪他？”

宋成正要开，李然立刻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说话，起反锁了办公室大门，才压低声音，问：“你好好想一想，只要那件事不曝光，账目上都是小问题。”

“我哪知厂忽然换人了，这个赵泽君又是个愣青，一面都不给！”宋成郁闷说。

宋成嘴角了两下，抬起小心翼翼的瞄了宋成一，没敢说话。

“合法？”宋成满不在乎的嗤笑一声，说：“哥，你啥时候变成法官了？要是法有用，我们喝西北风去？”

宋成一愣：“不会是政府的吧？”

“什么背景？”宋成问。

…

一墙之隔，一侧是驾校，一侧是星星厂，赵泽君在自己办公室里和老邹了解工厂情况的时候，李然也带着宋成回到了驾校校长办公室。

“小何，你去打听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地，驾校近期可能会搬家。”李然把秘书叫来吩咐了一通。

“妈的，有玄乎。”李然看着电脑屏幕里，泽阅、泽联科和赵泽君的个人信息，心里翻起了嘀咕。

“然后呢？”赵泽君问。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呢？”李然靠在老板椅上反问：“星星厂是他买的，地是他的，他要接手厂，查账，收回地，都是合法的啊。能怎么办？”

“那你说他到底什么来？”宋成嘀咕说：“他带来的那群会计都是专业的，真任由他这么查账，肯定要问题！”

“我也不知，问题就在这，他要是没背景，那什么都好办。”李然皱了皱眉，有些后悔的说：“今天还是太莽撞了，应该先搞清楚情况再说。”

“我们厂以前是国企，那时候还好好的，后来政企分离，由政府钱补贴，私人承办，实际上就成了私企了，都是老板说的算。我们这些废人，在这里好歹还能混饭吃，要是得罪了老板，连这饭都吃不上。咱们厂不是没人想去告宋成，可本不了大门，您看见了吧，想要离开厂，先要经过驾校！厂里的保安，全是驾校派来的，和外界都隔绝了。去年年初刚停产的时候，的确有员工想反应…”

“没那么玄乎吧？现在市里大发展，要钱，区里就是嫌财政负担大，想把星星厂这个包袱甩掉。”

“我，你…”李然给气笑了，没好气的说：“政府的保安能外借？你玩女人玩糊涂了吧！”

“老邹咱们去办公室，今晚你好好跟我谈谈厂的情况。光，你去买卤菜和酒来，然后给保安排个班，这几天多留神好安保。”

等秘书走之后，宋成忍不住问：“表哥，你还真搬啊？咱们就这么忍了？”

赵泽君的背景不难查，本不需要通过任何特殊渠，上网搜一下就现一大排相关信息。

“那些保安呢？你随随便便能借到这么一群退伍兵组成的保安？我问你，整个建武市，保安清一是退伍兵的，能有几家？”

“好，就算不是政府要搞你，那我问你，你知不知这个姓赵的是什么背景？”

“该变的时候就要变！”李然敲了敲桌，说：“你要搞清楚，星星厂拍卖之前，一声招呼都没跟你打，这说明什么？政府的意思很明确，已经不想再让你来经营了。这时候你再来惹事，那是自找不痛快。”

赵泽君皱了皱眉，看来，宋厂长和李校长，留给自己一个很大的坑，这个小小的星星厂里面有太多七八糟的麻烦，必须快刀斩麻解决掉，把工人、地、工厂和生产几件事的关系捋清楚。

宋成凑过，看了几，说：“不就是个互联网的吗？玄乎个啊，我，今年退学，原来还是个大学生。表哥，就是个傻愣青，在互联网赚了两个钱，就狂起来了，大概是同情那些残疾人，不知天地厚跟我们叫板，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