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里,等候待命。朕的话,别让朕再重复一遍。”宫宸戋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命令的语气不容置喙。
西茗城城内,那划破天际的洪亮声音,远在行宫宫殿内的云止都听得清清楚楚。
宫殿内,就只剩下云止与东方卜两个人。
东方卜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杯茶,一句话在那洪亮声音的语音缭绕下不咸不淡开口,听不出情绪“没想到宫宸戋对你依旧情深一片,听到消息后,不仅立即马不停蹄地前来,还不惜孤身一人进城。”
“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嚒。”
云止暗自运功,企图逼出体内的毒,面上神色未有丝毫变化,一句话语气更是波澜不起,淡然无波。
“这倒是。只是左相,西茗城现如今已是一座空城,三国一起联手对付宫宸戋,左相你不担心吗?”东方卜将云止漠然的神色丝毫不漏尽收眼底。
“你希望我担心?”云止反问。
“左相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东方卜一边说,一边泰然品茶。
“我什么都不想听。你记住,若孩子有伤一分一毫,我定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你们大可以试试。”
东方卜闻言,但笑不语,笑意丝毫未渗入眼底。
正午的阳光,停泄在敞开的殿门口处,诺大的宫殿因没有一点阳光而显得很是阴森,尽管非常明亮。许久,慢条斯理品茶的东方卜再开口,落向云止的目光暗藏锐利“既然左相什么都不想听,那么,不妨让朕来好好猜猜,如何?”
“倒不想东清帝有这般雅兴,洗耳恭听。”云止口中说道,暗中继续不动声色地运功逼毒。
“封后大典之日,左相与宫宸戋毅然决裂,真是让世人意外。朕前来西茗城的路与左相前往百花宫的路,恰有一段同路,故由朕顺道‘请’左相前来西茗城,不想竟会如此顺利,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可试问,左相何时这般不堪一击了?孩子不在身边,左相却至始至终未有太大的担心与不安,似乎相信孩子绝不会有事,很有把握。宫宸戋前来,左相的冷漠与无动于衷,更是让朕另眼相看。”
“所以,你得出的结论?”
云止神色淡然听着,在东方卜说完后不紧不慢淡淡挑眉。
“这一切不过是你与宫宸戋合起来演的一出戏,故意不和,故意离去,给人一个可乘之机。你们料定了三国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定会利用此机会达成合作。而这,就是你们想要的最终结果。三国联手想引宫宸戋前来,一举灭了宫宸戋后,再一鼓作气灭了云国,你们则想利用此次机会将三国聚集在一起,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既然你都知道,那何必还上当?”
云止依旧淡笑之色,不知是笑东方卜说错了,还是笑东方卜说对了。
“你们也太狂妄、太自大了一点,一次对付三国,云国真有这等实力?最后鹿死谁手,这一战,还犹未可知,希望左相与宫宸戋不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才是。”东方卜冷笑一声。
云止不语,不回东方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