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以往的记忆，就好像生命中少了一分，总是会觉得不完整，朕还以为主会回答朕说‘想过’，并且也希望能够恢复记忆。”亭内的气氛在千的不语中有些异样地安静下来，琳琅接着开，打破气氛，似不过随一问。

小小云见云止一直不理他，立即嘟起小嘴去扯云止手中的信与玉玺。

靠在大石上的云止一下惊醒过来，不知自己昨夜怎么的就睡了过去，意识模糊间似隐约觉到琳琅对她说了很多很多话。

而若非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她绝不会选这个方法。

小小云的自毒发后，确实很差，也很不容乐观，若没有解药，恐怕只有…但云止也略有些夸大其词了。她始终相信，琳琅不会那么很绝，相信琳琅终会看在她的份上说那一味药引，所以，她用自己赌注，故意下之前的一切来令琳琅心说那一味药引。如今，看来她赌赢了。

是夜。

·

云止立即伸手拿过来，快速拆开信封来看，脸上已不复昨日的神。

“可是，话虽这么说，他却终还是担心他不在了，她若有一天突然恢复记忆…一旦她恢复记忆，她就会想起她的过往，同时也会想起他之前究竟是怎么对她的。当年，她那么恨宸戋，那么对付宸戋，若恢复记忆后依旧放不下那恨，反过来迁怒于云止，再加上将他对她所一切而产生的恨付诸在云止上，对付云止…”琳琅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没有再说话，看着对面的千同样饮尽杯中酒，对他可以说毫无防备与戒心，心中终是默默了一声“对不起”！

云止一如昨日，抱着怀中的小小云挨家挨乞求灯火。

“这个问题，叶也问过我。如果失去的那些记忆，都是些不好的回忆，那么，还不如任它缺失，不完整总好过到来徒添烦恼。”千没有多想，平静地回。

僻静的山坡上。

琳琅走上前去，上还是昨日那件白衣袍，自昨日被雨打后就没有过。神不似昨日，浅笑宽：“左相，其实那也不一定是传说，听村镇内的老人们说，老天会眷顾心诚之人。不如我们一起努力，就当是我对这个孩的一小小‘补偿’，可以吗？”

云止看着，直到将最后一个字收底，慢慢闭了闭，中不知不觉有些酸涩，或许这样离开对琳琅而言未必不好，至少千是真心对琳琅的。而看得来，琳琅对千也有所不同。琳琅的情，她终不可能回他。她的心，从始至终只装得下那一个人。

正午时分，雨还在继续下着，但已经小了很多，细如银针。

——落款，琳琅！

“左相，琳琅走了，此生再不相见！”

云止立即睁开双，只见怀中的小小云竟在“咯咯咯”地笑着，白皙剔透的小脸上充满朝气，甚是活泼与调。立即给小小云把了把脉，发现小小云内的毒竟奇迹般的完全消失不见了。

“左相，当你看到这封书信的时候，琳琅已经走了。这么多年来，琳琅心中其实一直都喜着左相，连琳琅自己也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的。或许，是那夜东华城画舫上的初见，左相将琳琅救火海。或许是那夜在海狼中左相不顾自安危回来救琳琅，又或许是东清国左相府中，从未有人如左相这般待琳琅好…可是，在了那么多后，琳琅才彻底明白，对左相的情始终不过只是琳琅自己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如今，琳琅累了，真的好累好累，不想再继续没有结果的喜下去，而主她喜琳琅，一直想与琳琅过与世无争的隐居生活，远离尘世间的是是非非，琳琅再三思量后，看着左相如此在意这个孩，就算琳琅心中还有最后一丝不甘心也终得放下，最后终决定给孩服下手中的另一颗解药，从此与左相断绝一切关系，放下一切带主走，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好好生活，从此再不回来。另外，走之前，琳琅已留下诏书，北堂国现如今已是左相你的了。若是他人，恐无法单凭一纸诏书接，可琳琅相信左相一定可以，所有之前效忠琳琅的人，以后都会效忠左相，左相要怎么置就怎么置。”

云止与琳琅一燃求到的灯火。

云止顿时目光环视四周，可空的山坡上，边早已没有琳琅的影，只看到一封密封的书信与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锦盒。

锦盒内乃是北堂国玉玺。

次日一大早，一只绵绵的小手顽地抚摸上云止的脸。

斟了一杯酒，语气平静，面上神亦平静“主，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恢复记忆？”

片刻，云止睁开，取过一旁的那只锦盒打开。

云止伸手了小小云的小鼻，就知调，抱小小云起离去。

千坐在琳琅对面，红的衣摆在亭的寒风中翻涌，长发被寒风在肩侧，不想琳琅会突然有此一问，微微怔了一下，不语。

下一刻，在一双小手的不断“扰”下，云止彻底清醒过来。

琳琅一个人返回小镇，小小云的情况其实不用千多说，光从云止的神中就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