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张嘴说：“是，用得宝剑。”张嘴一说话力气了，手掌再也积蓄不力量，合都合不上了。穆槐手回来说：“恩，不过如此。”

我脸涨通红，说不话来。因为穆槐的手开始用力，这是男人之间常见的比手劲显示自己实力、摸清对方底细的表现。俗话说得好“老拳怕少壮”这个穆槐武功再也到了垂暮之年，而我则年少气盛，再怎么比我也不怕他呀。

“我知你们之中有很多人都是有备而来的，想去祖聪的首级以祭穆洋。可是你们不要这么，决斗就是决斗，你情我愿大家又都签了生死状。如果败了就要复仇，天下人都要说我们齐人小了。”这句话一，很多已经抓住剑柄的手都落了下来。

老人说：“穆洋是死在决斗之中，而杀死他的正是这个叫祖聪的。”他一指我，几乎所有人都看向我。“但是我不怪他，穆洋决斗过上百次无一败绩，那些在他手里致死致残的人又该找谁呢？”如果他真是穆槐的话我就谢谢他，以他那样的份和地位可以说这话让我对他刮目相看。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想独孤一城一样，以为自己拥有可以纵横天下的武功，全天下人就要给他为为仆。

问得我莫名奇妙，我说：“是啊！”他往我下边一瞅没有再说话。我心中释然，我现在大内侧还贴着狗膏药呢，走起来是个罗圈还一瘸一瘸的，别说别人了就是我看见这号人我也不敢确定他是会功夫的。

“对，穆洋不过如此！”我睛里冒火，直视着他。

我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放过我，他原来把事情看得如此开。当然日后我才知他是为了一个目的，当他的谋没有得逞之后，恼羞成怒要杀我的时候就另当别论了。老人接着说：“说来也惭愧，当年老夫和凌庄主决斗的时候是畅快淋漓，（原来他真是穆槐）其实当时并没有分胜负。”此言一，全场议论顿起。

穆槐边的侍从恰当地咳嗽了一声，全场又安静了下来。穆槐说：“当时我还是不服他，只不过已经无力再战了。后来为了两国大计就一直没有在此锋，其实我非常想和他一较下。今日看来，我输了。输在什么地方了呢？就输在言传教上了。想我从小教导穆洋，看着他一步步积累自己的声望，谁曾想凌庄主只收了几天的徒弟竟然一回合就把穆洋给杀了呢？我不如凌老哥啊！也罢。”

起来，比刚才穆洋的葬礼还要毕恭毕敬。

穆槐说：“把手伸来。”我听话地伸了手，他也伸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刚刚接到他手觉到他的手心质非常的糙，可以清楚地受到手掌里的老茧，这是实力的证明。他接着问：“你是用什么兵杀的穆洋？”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我觉我的力量就如同掉了一个无底的渊，无论怎么用力都填不满这个坑，而穆槐的手劲慢慢积蓄起来形成了再也抵抗不了的优势。穆槐手劲慢慢加大，说：“回答我，用得什么兵？是宝剑吗？”

葬礼最终结束了，大家有秩序地离场，穆槐把我叫了过来，他仔细看了看我，有不相信地说：“你真的是祖聪。”

场面为之悲愤起来。我看着周围人的反应，心想独孤一城在燕人心中也应该是这个样的，又想起我引青山派灭镜湖山庄，这要是让人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