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辛苦！”喜娘还是像以前的规矩一样，嫌给的红包不足站立不走。我对她说：“这里边是金，别被人抢了！”喜娘听完把红包往怀里一，飞似的跑了。亏伊装着这么底的小脚，竟跑得这样快。人散了之后我关好房门，我和玉如一同吃床摆着的“床果”吃完之后我上床，玉如坐在凳上“坐烛”这个烛是不可被灭，烛尽方可上床。我说：“你有，别这些了，还是早睡觉吧。白天没少折腾咱们了。”玉如说：“不，得规矩来。”说实话，我心里听着不是滋味。婚姻对女人来说非常重要，里边的礼节也很多她却愿意一一遵守，这说明她特别在意这个，而我却不能给她一个面面的婚礼，连堂都是陈先生冒充的，我觉心里有些对不住她。谁让她是个歌姬，偏偏又落到我的手中。没有办法，这个世的规则你违反就是“德丧失”有人可以不顾这一切，可我没有这个勇气。对不起，玉如！在白天还有一些人在我屋里好手脚，准备夜里撬门窗新房。只要能来就可以抢走新郎衣裳，这叫“吵房”吵房一旦成功，新郎就要钱赎衣服。钱不钱的倒无所谓，我就怕这个吵房闹听。烛燃尽之后玉如就上床睡觉了。我和衣而睡，耳朵一直听着屋外边的动静。是夜，一阵溜窗的声音。一个人“哎呀！”一声，就在屋里摔了个跟。玉如碰碰我说：“吵房的来了。”闹了半天她也没说睡着。我回压了压她的被脚，说：“没事，睡你的吧。”听着来的人爬起来之后就开始摸索，我问：“怎么样，摔舒服了吗？”“你没睡觉？”听声音我就知是衙役里的一个。我说：“别费劲了，衣服在老上穿着呢。”“祖大人你够抠的！衣服钱都不让挣啊，我和别人打了赌了。这下要破财了。”“你赌了多少？”“一两银呢！”一两银相当于他们一个月的俸禄，这可不是小数目了。我回：“桌上有一锭银，将近十两吧。你输一两，挣九两，划算吧？”衙役不说话，借着夜往桌上摸去，我说：“拿了银就别来了啊，对了，把窗的手脚给我原样拆下来。”“大人，你放心吧。窗都不用拆了，他们一看没衣服偷谁都也不来了。”一会儿，窗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再后来声音慢慢就没有了。我又侧耳听了听，不禁长一气，说：“终于安静了。”我用碰了碰玉如的，问：“睡了吗？”“没有，睡不着。”“怎么？新婚之夜睡不着啊？那咱们就行新婚之礼吧。”说罢，我就要往她上压。玉如一把拦住我说：“小心孩。”窗外“扑哧”一乐，有人大叫：“原来是奉成婚啊。”我满脸黑线，下床从房屋里来，叫骂：“一群王八！还他娘的听老的房！是不是想死？你们儿将来生下来没！”“哈哈哈…”一群人都翻墙远遁了，留下一连串笑声。我回到屋里之后，玉如坐起来问我：“都走了吗？”“嗯，都墙跑了。”玉如捶打着我，说：“真是羞煞人了，以后还怎么见人啊？恩…”我吻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