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给了他一拳，说：“臭和尚还如此讲究。”我回来之后好好泡了个澡，也换了净衣服。无奈上烂疮太多，虽然被郎中护理过也上了药，但臭气难掩。我们停留了几日，照蓟都的意思和齐军作了接，我们兵开始往北回撤。一路沿着来时的路线走回去，当年两万人从庆云过鬲津河杀齐境，如今回去的兵不足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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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没事我也放心了，否则辛苦半天因为上级被杀副职获罪被上罚。”我这几天都没有这般愉过了。杨长风笑着打了我一拳，正好打在我的伤上。我使劲绷着表情，还是一副满脸笑容的样。

我当时杀他们也是心中无法，宋承天的意见是最好的解决途径了。后来问了问宋承天目前的形势：现在黄河以北齐国占领的城池仅剩下四座，燕齐议和之后齐军主力悉数南下河吴国在夹攻徐州的刘汉。徐州方面攻势放缓，通过暗桩的消息大有停战的迹象。如果这局势继续下去的话，齐国的疆土被压缩了一半多，全国壮劳力损失很大，齐国国力沦为了天下倒数甚至不如一直被各国打压的徐州。这就是我们的功绩？我心中稍微安了一些。

“方丈啊！”我惊“分别之前你上光板无，现在怎么成了这样？不知剃剃发啊？”

燕国的国力也受损，但好在扩充了疆土。赵国此番找事，蓟都都不想抵抗，匆匆和谈，割让给他们五座城算是给他们退兵的条件。个人觉现任燕王的野心丝毫不输老燕王，又有国相那样的人辅佐，赵国给得奇耻大辱他们很难忍下，燕赵之间必有一战。有了这个想法，我就向宋承天要了一些赵国的地图分析起来。

宋承天扶起我说：“刀兵一动哪儿有不死人的，看开。你们平安回来就好，愿宋大他们哥几个和其他死去的将士一路走好。你们上报的战报我都看过了，死者家属会受到优待的。还有，你承报的那几个哗变士兵，我压下来了。当时形势所迫，有情可原。还是报‘为国捐躯’吧，别让他们的家属再受到牵连。”

我掀掉盖在上的单被，指了指自己说：“你的衣服我没丢，只不过帽被齐军夺了，被他们钉在了木杆上。”

“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方丈的话动得我泪直，我站起抱住了他。谁知他一把挣脱，说：“太臭，太臭，污了洒家的衣服。”

杨长风后有一人吓了我一，半场的发垂耳，也不知包个发髻，满脸的络腮胡裹住了他下半张脸，活脱脱的是个球。我只当是杨长风的亲兵，也没理他。晚上，都尉以上的军官聚在一屋吃饭，这个球也在场，还就坐在我边。我问：“您是？”

“洒家都不认得了？上午看你半天，你也不理洒家。”

“你和杨智慧临走那天洒家正好剃得发，当时洒家立志等你俩都平安回来之后再剃发。谁知这一仗打得去来竟然一年多，洒家今天晚上终于可以剃发了。”

从心底来说颓废和兴奋并存，这两年时间折了这么多兵，不知值不值得；同时我是这三千人中的一员总算是善始善终。一路渡过了黄河，来到厌次城下，宋承天亲自率领中级将领来迎接我们。我跪倒在宋面前大哭：“宋帅，你给我的八个亲兵一个都没回来，他们全殉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