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秦一恒，他摇摇说：“只能等着看看了。”瞄了一又说“据说用过这法的人，死了之后可是要在间受酷刑的，而且下辈不能当人。不过，这也只是人们的猜测，毕竟谁也没亲见过阎王爷。”

这时我的视线被挡住了，看不见棺材前面是什么，从棺材和人之间的空隙看过去，似乎就是一堵墙。我更纳闷了，看这架势，有像是那些古代战争电影里几个士兵抬着大树撞城门的意思啊。他们是想把墙撞开？还没等我多想，那群人竟然把棺材的一端往上抬了起来，棺材的另一斜冲地面。我起初还以为他们是想把棺材竖立在地上，结果仔细看了一会儿，我才终于看明白，他们面前的那堵墙上面有一个一人的大缺，几个人一起发力，竟然把棺材了那个缺里，立在里面。

这群人差不多忙活了十分钟，估计是把准备工作完了，又来几个人把棺材抬了起来，旁边的人立刻让一条路，抬棺材的这几个人慢慢悠悠地把棺材往前抬了几步，又停下了。

我不止睛，恐怕嘴都张大了。对方起活儿来奇地利索，没几分钟的工夫就忙活开了。这群人跟约好了似的，活都是蹑手蹑脚的，用什么东西也都是轻拿轻放。最诡异的是，竟然没听过他们说一句话，甚至连“唉”一声这样的动静都没有。看得我这心里隐约地往外泛凉气。

既然对方是大活人，我也就没那么害怕了，就算被发现，大不了跑就是。又看了一，那群人还在原地杵着，也不知有没有谈，看动作都像是傻立着。心情放松了，我自然也就能沉下心来观察了。这群人带的东西还真齐，纸人车一样不少，在原地堆了一小片。我心说赶都烧了吧，还能借着光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之前一直在黑暗里，倒也没到害怕，这回见着光我反而慌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们暴了，刚想动，秦一恒就把我摁住了，叫我跟着他一起趴下来。他对我耳语：“对方没有回的意思，应该没发现我们，八成是他们自己也因为实在黑得走不下去了。”

看了两三分钟，那群人也没什么动作，只是时不时猫着腰在地上整理什么东西。至于他们鼓捣的是什么，就实在是看不来了。

差不多又过了一支烟的工夫，那群人开始有了动作，抬着棺材浩浩地朝楼里面去了。

我俩蹲下来等了一会儿，前面忽然有光亮了起来。那群人一下打亮了好几个手电，几个光在前面晃来晃去的。

这样一来倒也方便，不用担心摸黑还得七拐八拐的，不过跟踪的难度更大了，都没个能临时躲藏的地儿。幸好没一会儿，那群人便停下了，脚步声听不到了，只剩下窸窸窣窣的动静。

后面领钱。而钱一路撒到下葬的地方，也正是于此。这群人并没有撒钱，不知是事先就这么安排的还是有了纰漏，原本前面引魂幡打着，就更应该放炮开一开路了。”

既然他有成竹，我脆靠着墙坐下歇歇，趁机了烟，我俩才又蹑手蹑脚地了楼。站在楼门外观望了一下，因为月光照不去，屋里奇地黑，只有靠着窗边上能看见东西。我眯着睛使劲看了几，只能勉看见那一行人举着的引魂幡，在视线里就是几个朦朦胧胧的淡。倒是他们的脚步声听得很真切，楼里实在是空旷，回音很大。秦一恒提醒我一会儿走路千万别动静，说完就踮着脚尖带往里走。走了没一会儿，我发现这栋楼比我想象的还要空旷，估计跟建筑用途有关，也不见有什么墙，可能最后建成会被用作大型超市或者商场之类。

我想问问秦一恒，就用手指了他一下。他冲我比画了几个手势，我死活没看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最后，他很无奈地用手指了指前面，估计还是让我自己看。

我只好耐心地继续观望。看了两秒，我就恍然大悟了。刚才视线有阻碍，加上也没朝这个方面想，现在等那些整理东西的人站起来，我才看明白，合着他们是准备砌砖！妈的，是一群工人半夜来加班的？这他妈太敬业了吧？

人要是一直度张，难免草木皆兵，我趴下之后发现果然没错，那群人并没有回的意思。前面有了亮光，看得也真切了，那群人穿着打扮都很平常，瞧不有谁比较特别。这时候棺材已经被放在了地上，棺材盖是盖着的，也不知刚才从棺材里爬来的那个人现在是在棺材里，还是站在人群里。

我回叫秦一恒，他倒是没着急，只说再耐心等一会儿，他们就算抬着空棺材，也轻不到哪儿去，走得快不了。

他讲了一堆，我总结一个中心思想，这他妈不就是糊鬼呢嘛。即便是走一个形式，那也不能把棺材送到这儿来啊，难他们是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