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白开，他表情倒没什么变化。我又有了个猜测——他现在不会是在故意拖住我吧？否则至于这么卖关吗？

我看了看白开，他的表情倒不像是说谎。我坐到了椅上，这边继续跟白开说话，那边一直注意着门外的动静。以我对秦一恒的了解，他经过的话，我应该是能听来的。

意思是秦一恒是个污秽？

我问他：“你这意思是秦一恒还能找别人合作呗？”

白开，给我倒了杯。我喝了一，忽然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鬼。

可一路上我真没看来他哪儿有问题，于是我问白开：“你这蝈蝈一路上都没叫，怎么这会儿突然叫了？”

白开虽然讲得不及秦一恒那么生动形象，但起码还是有真本事的。听完之后我吃了一惊，这么说，蝈蝈叫是见着鬼了？

我听了很不，妈的，这不是在说我废柴吗？我们这行，看似我只是起草个合同、估算一下房价这么简单，可这也是要很的专业素质的，况且多少回老都是卖命给秦一恒打下手啊。

我脆站起，在屋里走动了几步，顺便考虑一下我是不是还应该在这里待着。最后我还是决定留下来，既然秦一恒不告诉我，我真的有必要听听白开的。

他说这话时几乎就在我耳朵边上，蝈蝈声同样也近了，听得我心烦意。

白开说：“难你就没想过？你这样的人一捞一大把，秦一恒可是很难寻的主儿。”

白开也坐到了我对面，这情景跟刚才我跟秦一恒一样。

我一听心里还有儿激动，反正不真假，先听了再说。

白开意味长地笑了一下，说：“因为你是秦一恒。”

传说，这些犯人被杀掉的时候，是要先割了，蒙上，嘴里和门里满红纸。这样是因为首先这本就是个伤天害理的活计，太监们这么的时候也有顾虑，恐怕有个什么疏忽，这犯人死后，会向阎王爷告发。这当然只是一个凭空的担忧而已。而蒙也是因为不让犯人见到是谁指使或者是谁行刑的，恐怕他们将来纠缠报复。这跟现代执行死刑也很相像，同样要蒙上，其实是一个理。

白开居然跟着往我边凑了凑，说：“它要是不叫了，恐怕才是真事儿了。”然后，他换了一个很神秘的表情继续“而且，您听好了，它叫不是因为它发现了吃的，而是因为害怕。”

旧时牢里才会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有些犯人是不能过年的，必须在年三十之前杀掉。这表面上说是因为害怕耽误了年岁，让这些人误了上路的时辰，其实暗地里，这些人死后的魂魄，都成了天蝈的餐。

我思考了大概几分钟，脑里又把洗浴中心那晚的细节过了一遍，可还是毫无绪。

白开：“我知你跟秦一恒也搭伙了这么久的生意了，你有没有发觉一个问题，为啥他非得带着你？”

我有些冒冷汗，妈的，难我中计了？合着白开才是污秽？

我被问得有些心虚，回想了一下，我跟秦一恒也算是老朋友了，他也不像是个财的人，是他看我可怜？想帮帮我？

白开：“我说兄弟，你觉得我骗你？之前它是在睡觉，这会儿刚醒。”

我琢磨了一下，对白开的话还真不能全信。刚才他明摆着是装醉，况且在那个宅里，有那么多污秽在，也没听他这玩意儿动静。可能秦一恒忽然发现了什么事情，或者是被白开设计引开的。

我一雾，问白开这话啥意思。他要我先自己好好想想，否则他告诉我了，我也不见得能接受得了。

他像是又组织了一下语言，忽然开说：“这样吧，我也给你讲儿东西，就当我把宅里你挨我打的人情还了，至于信不信，随你。”

加上白开的那个蝈蝈也不知怎么了，这会儿是越叫越神，听得我心烦。我只好冲白开摆摆手，说：“我实在想不什么了。”

而满红纸，就是希望犯人的最后一气被红纸堵住。而后大年初一那一天，太监们在炉里焚烧这些红纸，犯人的最后一气才算真正吐来。天蝈闻见污秽的味儿，自然就开始带一通叫了。

我不得不提了警惕，人也往远挪了挪，问白开：“你这蝈蝈怎么还在叫啊？”语气尽量装得很若无其事。

刚刚白开讲了那蝈蝈是觉到污秽才会叫唤，可现在秦一恒已经跑远了啊，怎么这蝈蝈的声音压儿一直就没停过啊？

我琢磨来琢磨去，心说这难是个字谜？参照着秦一恒在洗浴中心那晚说的话，恐怕其中还真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