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难道这帮野孩子们,欺负刘宾这个最老实的孩子了不成?
大人们一进来看到刘宾这是喝醉了,再有我们这帮人在旁边说和着,大人们就有些生气了,说喝酒就高高兴兴的喝酒,喝不了别逞能,喝醉了别人烦,自己也遭罪,图什么啊?
一番唠叨和训斥之后,大人们退场,我们这帮人赶紧哄着刘宾,劝着他,然后把他抬到了床上,盖上被子…不一会儿,这小子哭泣着就睡着了。
兄弟们都沉默了,说起来我们八人当中,就属刘宾家过的日子最难了,唉。
***,这是干啥?老子今儿个定亲大喜呢,干嘛都愁眉苦脸的样子?有啥事儿以后再说,今天就得高兴点儿。我端起酒杯站起来,招呼道:“来来,喝酒,今儿个是喜宴,我定亲了,志刚和郭俩人刚回来,咱们乐呵点儿。都什么愁呢?以后咱们兄弟齐心协力,力能断金…来,喝!”
“就是,来来,喝!”陈金也站了起来,仰头喝下一杯酒,又端起一杯“什么他娘的精啊怪啊的,黑蛇精让咱们干死了,黄狼子、黑狗精、白狐子精,还不都被咱们给干掉了么?娘的,抽个机会,干掉刘宾家那只黑猫!来,喝酒,干了!”
“来,来…”
…
兄弟们都站了起来,酒劲儿上涌,豪气直冲头顶,将杯中酒一干而净。
纷纷落座,我和常云亮俩人给兄弟们满上酒之后,常云亮端起酒杯站起来,看样子又要学习他爹,说上一段了。
我们几个早就知道他这个毛病,不过这次却也没有嘲笑他讥讽他,都笑容满面的等着听他胡言乱语呢。
可我们几个没拦着他,他还是没要言成功。
因为胡老四来了。
这老头子不声不响的就推开了门,走了进来,招呼道:“哟,都喝上了,哎呀来晚了来晚了,对不住啊,对不住了。”
不等我们几个开口呢,胡老四走到桌边儿,一边儿端着酒杯往嘴里倒酒,一边儿说道:“那个,来晚了,按规矩,我自罚三杯,自罚三杯…”三杯酒很快下肚,胡老四笑眯眯的拉过原先刘宾坐的椅子,毫不客气的坐下来。
常云亮端着酒杯站在那儿,有点儿傻眼了,当然,我们几个也有点儿郁闷,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胡老四这家伙这么无耻这么不客气呢?
见我们都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胡老四又很利索的站起来说话了,生生压下了刚要说话的我。他说道:“那个…少了?那行那行,我再罚三杯,孩子们,别生我的气啊,哦对对,银乐,先祝贺一下你。”
胡老四喝下一杯,然后看着薛志刚和郭俩人,说道:“这个,是叫志刚吧?哦,这个是长根儿家孩子,也祝贺下你们俩伤势痊愈出院…”胡老四又喝下两杯,用手摸着嘴儿满意的坐下,意犹未尽的添了添嘴唇儿,笑眯眯的。
“我靠!你强!”陈金瞪了胡老四一眼,出奇的没有飙,端起一杯酒示意我端杯,碰了之后,一口喝下,说道:“银乐,今儿个咱乐呵,我不生气。”
“那是那是。”我哭笑不得的喝下酒来,然后倒上酒,冲胡老四端杯:“来来,胡爷爷肯赏光来喝咱的喜酒,我这儿敬您一杯。”
胡老四乐呵呵的猛点头,自己拿着酒瓶子满上,然后端起来就喝干了。
见我这个做东的都表态了,而且陈金都把话说的那么明了,兄弟几个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连常云亮,也原谅了胡老四打断了自己的言谈之举,当下,纷纷向胡老四敬酒。
胡老四是来者不拒,杯起酒干,杯杯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