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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纪婷
我早早跟爷爷要了他在海边的一个公寓钥匙,只说想散散心放松一下。
临行时嘱咐他对我的行踪保密,我瞒不住爷爷任何事,虽然看得chu来他很担忧,可爷爷也只是点tou,没有多问一个问题。
蜷缩在沙发上,我视而不见地凝视着窗外的天空,脑中清楚看到一个画面。
熊熊的大火、gungun的nong1烟,我想逃离热火和nong1烟,却发现已经被包围其中,忽然,全shen被一zhong从未想象过的剧痛席卷。
慌luan中我察觉到shen上的衣服着了火,大声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无法呼xi、思考或睁yan,随即坠入无边的黑暗。
那个夜晚改变我的一生,而曹二的chu现让痛苦更加shen刻,既有秘密差点被发现的羞恼,也有对伤害曹二的担忧。
忽然,门铃声响起,伴随着cu鲁的重重砸门声,我差点儿从沙发上掉下来。
“婷婷!”门外一声大吼,我愣住了,竟然是曹二的声音,这才多长时间,他怎么又回来了?
“婷婷,开门!”防盗门砰砰砰作响,曹二大声喊dao:“我要和你说话。”我下意识屏住呼xi,把脸埋在膝盖里,不想见曹二。
上一次我像个白痴似的愚弄自己,只希望从地球上消失,我不要让他知dao我的丑陋,不要看到他yan中的厌恶和嫌弃,永远不要。
“走开!”我冷冷喊dao。
“不可能,我不会离开的,开门,不然我就砸门了。”好像知dao我不信似的,他开始使劲儿踹门。
“曹二,你住手。”我有些害怕,ju大的声音很快就会将左邻右舍招惹过来,住在这里的人可不会允许有个无赖liu氓在家门口耍横sao扰。
“我今儿肯定要进这个门,无论什么办法,你看着办。”我来到门口,恳求他离开“曹二,你走啊,我真不想见你。”
“可是我想见你,我从爷爷那儿过来,他告诉我了一切。”我的嗓子忽然zhong起来,肺里所有的肺泡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我几乎是在尖叫:“你为什么这么zuo!你没有权利!”
“我要知dao你为什么拒绝我啊!婷婷,开门,让我进来,你那点儿顾虑我gen本不在乎。”曹二的声音忽然变得冷静和柔缓。
我的心脏剧烈tiao动,有些tou重脚轻,内心shenchu1我知dao我想相信他,想让他进来,我不是在说这个小小的公寓,而是我的生活、我的心,但我真得很害怕。
那场事故留下的伤疤,不仅仅停留在我的pi肤。
“婷婷。”曹二的声音几近祈求,我伸chu手缓缓拧动门锁,曹二立刻将门推开,大步跨了进来,他看上去甚至比我记忆里还要固执和傲慢。
曹二一句话没说,只是反手把门关上,然后攥着我的脖子shenshen亲吻,彷佛要把我的魂儿从shenti里xichu来。
屋里的氧气忽然被chou走,我的脑袋开始旋转,嗓子发chu一声嘶哑的叫喊。
曹二随即移开,他捧住我的脸,前额贴住我,不断chuan着气,以沙哑的嗓音命令dao:“卧室。”
他不等我回应,拉着我向前走了几步,后来干脆一把抱住我一个个房间推门查看,直到确定走进主卧,这才放开我。
曹二后退一步,像只饿狼似的看着我,如果是过去,我会很兴奋,然而现在,那yan神让我只觉得像被宣判死刑。
“脱衣服,婷婷。”曹二抓住我的胳膊再次命令。
“我不能。”我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然后转为惨白,冷汗从我的额tou渗chu1,chang胃也跟着开始翻搅。
“我给你脱。”gan觉到曹二的手来到我的领口,我一把抓住他,觉得hou咙好像被sai住似的,一副就快窒息的样子。
“呼xi。”曹二顺势搂住我,声音充满魔力和安抚。
我闭上yan睛,也许只要这么zuo,我就可以假装伤疤不在那里,可以假装曹二看不见我的丑陋。
我想要他,如果有可能,我愿意爬过玻璃渣子和他在一起,但我骗不了自己。
我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只会得到曹二的同情,而同情只会使我的崩溃更彻底,就算死我也绝不要他可怜我。
退chu他的掌控,我qiang忍着哭泣,却挡不住颤抖的下颚和yan眶越积越多的泪水。
我将衣服整理好,三个字从hou咙中撕裂而chu“我不能。”
曹二的黑眸如烛火般灼烧我“相信我,衣服下面无论是什么样子,都不能让我少爱你一点。”
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