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掌柜的话，我心里稍微落了儿，上前叩打门环。不一会，从左边儿的大门上开一个小窗，在里边伸了一个人脑袋，把我吓得差儿从台阶上骨碌下去。还没等我明白过来，这脑袋发话了：“请问您几位有事儿么？”掌柜的上前一步：“嘿，郑家，几天不见，您家又新玩意儿了，好好的大门怎么就豁了一”脑袋转过来冲掌柜的一笑：“呦，是常掌柜啊，您今儿个这是嘛来了？我们家老爷可是吩咐了，求玉的，一概不接待，不过…您手要是有尖货，老爷或许有兴致瞧瞧”

走了半个多时辰，我们终于来到了独孤璞所居住的胡同。这里已经是潘家园的东界，再往远一儿走，就了潘家园。我心中暗想，老儿很可能不是正经买卖的，要不为啥非要挑这么偏的地方居住？掌柜的又带我穿胡同，我一瞧，更绝了…通常的店铺门脸儿都是朝南开的，这个胡同倒好，门一律是朝西开的。而且整栋房统一的是黑砖黑瓦黑屋檐儿，搁在夜里，碰上神儿不好的，没准就能撞个破血。

“没的商量”？

“走吧，刘公，我怎么说着来的，老爷最近几天不见客，要不咱过两天再来瞧瞧”？

我沉默不语，心中暗想：“既然都来了，我想尽什么办法也要去瞧瞧这号称‘鬼玉’的老爷长什么模样，可我上也实在没什么东西能够得了他的法啊…”正在犹豫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在我的背里还藏有两本从山得来的奇书，鬼玉老爷要真的是和盗墓贼有联系就一定会对《龙兴风图志》兴趣。

“悬？老山都上了，参都抬了，大耗都揍瘪了好几只，还怕搞不定这老了？”我心里暗暗不服，嘴上仍旧谦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不去试试怎么知不行呢，还要烦请掌柜的帮忙引路才是”说着，又摸一小块碎银，到掌柜的手掌心儿里。

黑市自立门，要挤走老。为这事儿，老气得前几天又差儿中风，现在来客一律不见。您要是就这么去啊，我看悬。”

“那对不起，老爷吩咐了，不让”

常言说“银钱虽冷，却人心”这话可真他娘的个真理：有了钱，不行的，钱能让你行；本来行的，没了钱，它能让你不行。刚才掌柜的还跟我推推诿诿的呢，现在他收拾的比谁都快。我了店门，到附近的糕饼铺买了几样上好的礼品，吩咐伙计拎着。掌柜的东家跑西家蹿，折腾半天也没借来一驴骑，只能和他表哥挤在一驴上。他俩分量都不轻，再加上糕饼的重量，把那驴压得一步一皱眉的，把我看得心里不落忍，掏银给掌柜的又租了一驴，我三人一二驴就踏上了路程。

“让您猜着了，我们真就是来求玉来的”

我在上打量老的宅：厚实的松木门，大黑的油漆在上边不知了多少圈儿，显得油黑锃亮，大门上血红的门环是分外刺，从外面看让人觉得心里硌硌楞楞的。我下，伙计和掌柜的下驴，一齐走到正门的台阶前边。说实话，我见着宅有打怵，这哪像是人住的地儿啊，说是鬼宅都有人信。掌柜的过来安我：“刘公，觉硌楞的吧，别害怕，凡是有儿能耐的人，都有怪脾气，耍个，这房以前我去过，没事儿”

“没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