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叔依旧很大方，从始至终从没让老板往外掏一文钱，随手就扔给掌柜的五十两银的银票…燕叔甚是了解经商人的心理：越有钱的，就越抠门；越没钱的，就越穷装。酒楼掌柜一见燕叔手如此阔绰，也立刻缩回三孙的形态，对我们毕恭毕敬，商行老板当然也跟着沾光，显得特别兴。酒席宴上，燕叔不谈别的，专挑麻的唠，把商行老板说得满脸红，神采熠熠。我在心里暗想：“钱可真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一个老对另一个老的觉，比一位妙龄窑还好”

，一齐去买些折价的粉胭脂和绫罗绸缎；但俩男人要好，不是喝酒就是一同逛窑，当然燕叔和商行老板还没熟到一起逛窑的地步，只好先去喝酒。经老板介绍，我们被带到蓬莱最档的一间酒楼：望仙楼。

独孤璞酒喝的比较少，脑也相对清醒，看燕叔答不上来，就上前解围：“我们哥俩年轻时，从陆路跑过云南，当时年轻气盛，在外省的地界上得罪过一些绿林小人，这些小人现在很多都占山为王成了响，我俩虽然想发笔小财，但也不能拿脑袋开玩笑不是？”燕叔听过，忙跟着附和，以赞许的目光瞅着妹夫。商行老板听罢，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众位为何不走平坦的陆路，反而挑选了危险的路呢？”众人谁也没想到，商行老板没有问玉的知识，反而问了一个最平常的问题。

众人笑罢收势，燕叔了气儿，缓慢地说：“诶呀老弟，你还真敢想，我们是正当买卖的，被你这一说，竟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商行老板一愣，接到：“但不知二位老哥在那条上发财”燕叔见老板阅历极，如果临时胡编造一个职业必将馅，就稍稍变通了一下：“我和你旁边儿这位老兄，都是天津的古玩商人，前些天听上的人说，云南有个大卖家要一批玉，品相极好，售价又极低，我俩寻思着跑上一把云南，好了倒腾回天津就能赚他个十几二十万两银”燕叔编完这瞎话，觉得很满意，即使老板不信，问起玉知识，独孤璞也能应答。

撂下我在心中胡思想不提，独孤璞、燕叔和商行老板三人推杯换盏，走了好几个来回。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个人都有迷糊，趁着一丝醉意，燕叔继续给老板夹板：“咱哥仨今日能够相聚蓬莱，是老天赐予的恩惠，老弟能冒着风险卖给我们这么多尖儿货，真是令老哥我激涕零啊”商行老板一摆手，打了个嗝，吐一酒气，晃着说：“天下人天下事儿，都是老天爷底下的民，能碰上就是缘分，你们还客气个啥？两位哥哥，我也在商场上混迹这么多年，从一打我就瞧，您二位呀，绝对不是平常人”独孤璞抿了一酒，笑：“老弟，那依你看，我们像是什么的？”商行老板涩涩地笑了笑，答：“小弟不敢说”燕叔一挥手：“但说无妨”老板夹了一菜，坏笑了一阵，才抬起来说：“您二位钱的力度，我觉着，你们不是倒腾鸦片的毒贩，就是倒腾大姑娘的人贩”燕叔和独孤璞闻听此言，差儿笑过去，就连我和炯都笑得钻桌底下，敢情外表正派俩老，在商行老板的里，就是俩条客。

“这个…”燕叔卡在那里，一时还真没想好要怎样应答。

望仙楼坐北朝南，毗邻渤海，隔窗望去，海涛波澜壮阔，起落，甚是好看。此时正是饭，一楼的座位早已被占据一空，众人只好在掌柜的带领下，来到二楼的单间儿。我们所的房间名叫仙厅，屋里装饰得古朴雅又不失灵气，让人看了心里有说不的痛快。商行老板显然已是这儿的老主顾，不用拿菜单，就了一桌的好酒菜。我在心中暗想：“赚了那么多，也该你回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