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开业的。我们是拿到营业执照合法经营的。”刚好菜，老板接。现在市里已经发放个营业执照了，但是很多个小店，都还是没有申办营业执照的意识，除非再过几年普及，工商检查才会办起来。

“够了，知你现在赚大钱了，我不会客气的。”汀兰眨眨笑。

“刚才那个摊上放的歌真好听，现在小贩真有钱，直接把收机音摆上了。”

“两。”

“你去卖货？”林华建吃惊。

林华建了是。付过钱以后，两个又原路返回。

“啊，我还有很多，再送你一个？”汀兰抬：“我之前在市里卖小金鱼，还赚了一钱呢。”

周一上午最后一节课后，汀兰回到宿舍洗把脸，婉拒了室友找她一起吃饭。从锁屉里拿了一些钱，背上绿挎包就发了，此时刚好十一半。

吃饱喝足，汀兰抚着胃：“你是这两天就要从良州发去外地吗？”

“是的。能赚零。不像你们，拿的都是大货，利。”汀半有些羡慕，走私货的利惊人，也是大家铤而走险的原因。

“是邓丽君的歌吧，我在表家听过。”

“这家店刚开不久吧，我半年前路过还没看到。”汀兰环顾一下四周。

“我看好多人买，他们家里都有收音机吗？”

“磁带好多，可惜我们买不起。一盘抵得上两个月生活费了。”

很快炒粉和鱼汤就端上来了，很大一份炒粉，粉里有、豆芽、小虾、鱿鱼、葱段，让人看了顿时开胃，鱼汤的鱼也膨松新鲜。汀兰埋大吃。

两人相视而笑“走，小店就在第二个路拐弯。”林华建指了指前面。

快到校门了，林华建突然：“你上次送我的小金鱼，下井的时候落在矿里了。”

汀兰雀跃的朝林华建挥手，他看到后，急忙从袋中伸双手，小跑过来。

“那肯定的，现在市里有钱人多。”

两个对座着一时无话，林华建右手伸袋，犹豫一阵又伸来。

“这段时间你把这一带摸的很熟嘛！”汀兰调侃，她以为林华建背着商品推销时来过这里。

林华建停下了脚步，犹豫一下，还是从袋里掏了一个手表，递给汀兰。

——

她来的时候，看到林华建双手在袋里，踢踏着脚，已经在校门等着了。

“你下午几上课？”

“买了磁带我们也不能用手指拨着唱歌，你能买得起收音机吗？”

林华建尴尬一笑，不言语。他不好意思说他第一次来良州，就到市一中旁边转悠了，后面每次带货上来的时候，都要来这里逛一下。

“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林华建问。

穿过两条路，十分钟不到就到了林华建所说的粉店。小门店红字写着“良州海鲜面店”，店里十个平方左右，放了几张桌。正好有一个空桌，两人坐下以后，林华建招呼老板要了两碗海鲜炒粉、两碗鱼汤。

又是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