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还在读书，我不要结婚。”海燕惊恐，她很有可能会被学校开除。

“我会负责的，回去以后，我就向单位递报告，我们可以先结婚。”

刚开始她恨死向波，恨他欺骗自己，一直都在想着怎么惩罚这个卑鄙的骗，但是过了两天，她慢慢想通了，劫后重生，现在生活很好，她只想好好珍惜。

一天的下来，让海燕渐渐撇开外表的影响，被他的知识和言谈所折服，印象不自觉地变好了起来。

“我有一个儿，今年十二岁。一直都是我妈在带的，他很懂事，也不需要我们多心。结婚以后，我会对你好的。你可以到z市来，我会帮你安排工作。其实女中学历就足够了，上了大学，毕业还是结婚生。”

只是现在看来，宿舍不是写信的地方，她还是找个无人的角落继续把信写完吧。

她摇摇不解，海燕似乎问题还没解决啊，还是奇奇怪怪的。

“呜…我会不会怀？我还是学生，如果我爸妈知了，会打死我的。我还会被学校开除。”

其实她第一次见到向波，是很失望的。从他的文字中，海燕想像应该是一位成熟睿智、韧的男形象。

向波一时被吓得无措。海燕只是不停的哭泣，为前的境、为自己的轻浮，并且开始担忧将来。

海燕看见汀兰不再追问，松了一气，但还是怕痕迹，把屉里的信纸拿来，夹书本再放到包里，打算呆会去找个僻静的地方写完。

向波再次来h城差的时候，邀海燕见面，她上同意了。

一年的通信，虽然有欺骗，但有些情还是真的。向波有他下作的地方，但她何尝不是轻薄才吃的亏。

但向波本人十分的其貌不扬，瘦小的个，脸上有些沧桑，笑起来脸皱成一团，笔直的中山装也显得十分的呆板。

那段时间海燕的脑似乎被这些情而浪漫的文字所占领，容不下其他的思量。

“你可能已经怀了，你还能读书吗？如果你真的还想读书，我们可以瞒着你们学校，先把婚事办了，…赶在你肚大起来之前。”

之后几天的日就似在地狱，一直受着各煎熬，直到姚卫红和她聊了以后。

也就是那次，两人在湖边月下谈，不知怎地，竟然和他一起回了招待所，在那个动情的夜晚，似乎前的男人不再矮小平凡，变得魁伟而神秘。

她相信姚，是不会把事情告诉其他人，但是她还是担心消息透去，那时候，她就真的不能活了。没办法面对家人，面对同学。

回去以后，两个人的信件来往更密切了，向波的情似乎能从薄薄的纸张中溢来，他用无数好的词语来形容海燕，为她作了很多诗歌，那些优动人的诗语，她每首都能背来。

海燕把衣服扣上后，拿起挂架上的书包：“不，我不会怀的，一定不会的。”说完就开门跑了去。

抱着书包躺回床上，这一段时间的悔意和羞愧又涌了上来。

当时她尴尬的直想上离开，但是向波风度却很好，一番没有破绽的开场白，让她觉得自己不能让人太难堪，两人一起吃了饭，由她带着，去城里的景逛了一圈。

向波是在邻市的事业单位上班，差来h城的时候，提要求见面，但是海燕当时远远没有见笔友的勇气，可能是信件上说的越多，越怕见面。两人来往的信件里，除了一些文学，信里面诉说的都是她少女的苦恼、喜，隐秘不能透的心事，正是因为陌生，所以才敢袒，也正是因为没有了秘密，所以才不敢见面。

向波愣了一下，转穿上了衬衫，背对着海燕，：“…有可能会怀。”

但是向波一再要求，她确实也有心动，才同意见了一面。

不知不觉她被褪下了衣裳，被亲吻。当月光从窗照来，她看着光着上的向波贴着自己，抬起的倏的放大在自己前，那一刻她突然惊醒。放声大哭起来。

换一下衣服，抬就看见海燕迅速低，躲闪的目光。

当时怎么会那么傻！

认识有一年的作家，笔友叫向波，真名李立生。因一篇特殊时期苦难的文章，让她心生同情从而寄了第一封信，收到回信的时候有多欣喜，现在就有多懊悔。信件期间，向波也把他的一些作品剪报寄给了她，有时候还附有他的新作小诗。字里行间，两人的思想火碰撞，引为知己。

海燕簌簌发抖地上衣服“你都没和我说过，…你说你离婚，没有提过有孩。…我不要结婚，我要读书。”

所以她打算慎重写一封分手信，希望两人自此结束不要纠缠。她也留了心，信里有些事轻轻带过没有提及，以免留下把柄。

“啊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