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洋又往嘴里了两杯酒，泪刷刷的掉落下来：“幸好她爸爸死得早，不然看到也要被活活气死！我是心狠的，我就看着她还能吃多少苦？看她以后还会不会和我犟，说她死也不后悔！”说完，她使劲的捶了捶自己。

“呵呵，二十六七？你还是往小里说吧？”富洋声音闷闷地“她比你大三岁，今年二十五岁。”

她想既然严爷爷掌握了严聪聪的去向，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虽然如此，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情绪烦躁，容易胡思想。

睡前她想着富洋说的珍珠变鱼目的话来。这本来是贾宝玉说的，他的原意是指女孩从纯净渐渐变得庸俗。

——

“…你现在还会想起那个人吗？”乔珍轻轻地“斯泽！”

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上已经被蚊咬好多包来，拿风油涂抹了一下。她把床上的蚊帐放了下来，把风扇移到床边。

汀兰建议乔珍，如果她的父母还有积蓄，让他们拿钱来在上海置办房产，以后会有很大的升值空间。乔珍笑着说，汀兰现在真的是一个真正的生意人了。

她保守的猜测：“二十六七？”事实上莉娅看上去有三十多了。

梦中，汀兰觉自己变成了一个雪白的大河，在疼痛中，内渐渐凝聚一颗珍珠，珍珠渐渐的浑圆明亮，她的壳的拢着这颗育中的小珍珠，为它遮风挡雨…

“二十二。”汀兰，她八零年来到这个世界，从十四岁到现在二十二岁，已经有八年时间了。

几个月的时间里，乔珍虽然不复学生时代的活泼天真，但是也恢复也神采，整个人着大方秀雅的味。

富洋红了眶，幸好现在夜已，家里没有亮灯，只有天空的一弯月照明，汀兰并没有看来。

富洋突然转问汀兰“你今年多大了？”

汀兰这下有些尴尬了。

“不知听谁说过，女人从珍珠变鱼目，以前她在家里我待她如珠如宝，现在…”

“你猜她多少岁？”

汀兰笑着摸摸他的大脑门。

汀兰笑了，她转对着乔珍着：“姑娘儿，生活才刚刚开始，以后让我们着和恨着的人，还很多。”

九月一日中小学生都开学了，第n次来找严聪聪无果，小老般叹气：“怎么严叔叔要在我放假的时候差呢？”

她现在也失去了严聪聪的消息，他去之前和自己说只要一个月就能回来，到了地方以后给她来过一封信报平安，汀兰后来着这个地址去了两封信都石沉大海，她不禁有些恼怒，想着等他回来非给他好看不可！

汀兰莞尔一笑，：“会！那是过去回忆的一份。”

“我觉得我不会再上任何人了。”因为受了伤害，所以不敢再付情。

第二醒来的时候，那充实的喜悦之情还遗留着，汀兰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腹，暗自自嘲了一下，上次来月事之前，严聪聪就已经离开上海了，怎么可能呢…

而在富洋心里，想的是她的莉娅从他们的掌中明珠变成了为生活奔波打拼的辛劳妇人，也许这是生活的必然过程，但是父母见着，都心痛的。

夜人静时，乔珍辗转反侧，她对汀兰：“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在广州的那段日。”

刚到上海的几天，乔珍是在汀兰的蜗居陪她的，两个人像是回到了大学时候，相携去了容店发脸护理，去商场逛街采购，去大街小巷寻觅。汀兰还带着乔珍参观了她的服装公司，去了泥泞的浦东看她圈的一大块土地。

幸好这时候乔珍来了，办好职手续，分了宿舍以后，她正式就在上海落脚了。

时间久了一直没等到消息以后，她也有焦躁起来，严也三天两的来问她消息，她只能帮忙搪，后来去家里吃饭时，严爷爷单独找她说话，说严聪聪被派去任务了，不方便联系家里，一切都好，让她放心。

“一生中不一定第一次就能遇到对的人。所有的恋情都有甜和痛苦的时刻，但这些终究都已经过去了。”汀兰喃喃。

“她嫁过去那家里才三年，整整老了十岁不止。”富洋的声音钝钝的“那个傻瓜，猪三，放着大好的青年不找，跟了那个鸦片鬼一样的老男人。好好的工作让别人替了，她去给痪的暗娼门倒屎倒。起早贪黑活养活男人，自己掉了两个孩…”

汀兰又陪着富洋喝了一会儿酒，她一边喝酒一边咒骂，直到把靠在门板上渐渐睡去，汀兰把她房里的灯亮，把她扶到床上躺下，再熄灯来。

汀兰知富洋指的是莉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