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小对走私这勾当熟？”江离有些不悦地挑眉。

“我们去江边竹楼上坐坐，估计这货船也快到了！”四喜征询的语气，坐在楼上看江景，正合江离心意。两人提步上了酒楼。

“嗤！还开矿呢，这开矿比所有的铺开销都大。早十几年前我们上报官署的批文都拿下来了，可这开矿的启动资金还一时筹备不来。十几间铺的生意又一年不如一年，偏我们三房还要负担江家一家好大一笔开销，葛掌柜也不容易！”

四喜这么一说，把再来瞧这街上往来行走的人，不是青衣小帽打扮的乡民，还是些葛布衣的走卒，间或匆匆而过的有钱的锦衣人，似乎一个个都捉摸不透真实份了。

四喜很不以为然地哼声，说：“但凡这京城里生意得大的，谁家没有走私货？这也是因为天下不太平，南陈和大燕久战不下，边境断了通往两国的贸易。南陈的丝绸自古天下闻名，这国家动，底下的老百姓也得活，只是这丝绸的产量是一跌千丈，价格也贵得离谱。偏偏这越是贵，它越是供不应求，葛掌柜这也是没有法。这生意你不别人也会，被对手抢走了客源我们的绸缎铺早晚得关门。”

伙计来上菜，主仆两人都住了。

江离后一张桌有人大声：“伙计，再上一坛酒来！”四喜无意中扫过一，霍地起站起来。

看着傻乎乎的四喜竟能说这一番话来，看来梅伯让他孙理梅庄的产业还是考虑过的。只是现在江离有了新的主意：“四喜，我看让你理梅庄千顷田地还真是委曲你了！”

江离纯粹为了来燕矶看闹，倒不关心什么江洋大盗与当朝宰相之间的猫鼠游戏。

“那是。以前也帮葛掌柜跑过。”四喜回答的云淡风轻。

“我会找机会跟梅伯说的！”江离轻抿一茶，皱眉。茶不好。

四喜低声回：“南来的大货船到不了燕矶，在这里没的都是些泥鳅小艇，他们自有下货的去，把走私货分装了运来这儿易。你耐心等着看，估计这一会就到了，到时自有人叫咱们。”

“你说，我们该不会在这里碰到那伙江洋大盗吧？秦府暗地里抓人，城门肯定走不了，这燕矶的走私船倒是不错的选择。”四喜东张西望的脑袋想得多，看来把秦府给他的腰牌当回事。

江离心叹：看来这理产业，还真不是看看帐本理帐目那简单，葛掌柜么，守成可以，别的只有靠自己想办法了。

“咱家的生意也涉走私？”江离愣怔。“这葛掌柜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绸缎铺关了就别的，不是还有茶铺米铺盐铺典当铺？据说，城南外公送我娘一钨矿一直没开采？”江离不糊，什么也犯不上走私。风险大还不讨好。“

“真的！”四喜眉里放光。说过多少次，连葛掌柜都同意了，可爷爷就是不准。但这位小主面可就不同了。还有，这位小主的态度不就是赞同葛掌柜的法了？

“呃？”四喜眨乎着睛，憨厚的样有些委屈，不知哪儿又说错。却见江离脸上并没有不兴的样，正对自己风和煦地笑：“别张，我这是夸你呢。”

“葛掌柜的儿葛海，只是不知今天我们有没有货到。”四喜回到。“能跟着葛海哥跑船一直是我的梦想，可我爷爷不准！”

心思一转，问：“葛掌柜安排谁在跑船？带给我认识认识。”

宽敞明亮的酒楼上已经坐了不少人，笑脸迎客的伙计引两人到一张临窗的桌边，江离坐下往窗外张望，回对四喜抱怨：“不是说有货船么？怎么连码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