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还真有话说。看在发小的情分上，想劝他一句，离秦元化远些，不要脑袋里了茅草，被鬼迷了心窍。

“他为什么苦着脸？”江离好奇地问。

范思诚趁着夜，也顾不得小香在旁边，用酸溜溜的语气说：“江离妹妹，这么多年没见，你就没有话想给我说吗？我可是憋了一肚话要说的。”

老实说朝廷有什么规矩她不懂，只是先有萧五一伙人在秦府犯案在先，所以现在看秦元化的作为都觉得不对。

后远远的暗影里，一个孤单的倩影黯然神伤。

范思诚还真答：“那是。不仅有使节，还有南陈的皇。就是穿黑袍、披长发苦着脸的那位。”

可想想今晚范思诚的一席话，她临时改了主意。结果，什么都没有说。

范思诚咳，他以为她不懂，却也说中了一些事情，比如今天他和秦公还有一伙客人都没有着正装，又特意地选了市井酒楼。于是笑着解释：“朝廷早就招待过了，今天只当朋友聚会。他们过了元宵就要走了，秦公只是略尽地主之谊。”

“他的江山塌了一半，怎么不苦着脸。”范思诚很享受这样跟江离一问一答。仿若小时候江离整天緾着他问东问西，他说什么江离都听，那信任和依赖似乎又回来了。

江家有两个男仆上前来开门，看一位年轻的公和九小站在门叙话。范思诚以前来过，开门的男仆都尖，两个低眉顺目地退过了门边。

没话找话“秦公脸面还真大，连外国使节都请得动。”江离随一说。

江离听着却有些反“朝使节自有驿馆住着，要说接待请客也不到他秦公，朝廷自有人安排接待的吧。再说私下结邻国使节，好像也有些不妥当。”

“正是朝廷那里不好解决，才想着走秦公的路。你知，秦公有一个在朝廷举足轻重的父亲。”范思诚顿都不顿一下，和盘托这些天来的机密事。在他看来，这些事或者算得上机密，但对于一个年不及笄的小姑娘来说，只能当作故事来听罢了，又有何妨害呢。

小香守在江离的边像个哑，她再傻也知什么时候该闭嘴。江离又找不到话说了。还好江家的车停在路边，江离两步上了车。范思诚想拦，话没，江离已坐了上去。

别国的朝使节，他们的安全轻忽大意不得。我不得不亲自在哪儿督促着些。”范思诚老实说。

江离想想，又说：“他苦着脸不开心还陪秦公饮酒？他的问题解决了？”

“要这么说，秦公是把你当心腹了，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呢？”江离嘴角一丝嘲讽的笑意，让范思诚怎么也看不喜的意思。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气氛有些僵。

到了江家门，江离下车，范思诚也下了车。

江离回挥手“天晚了，我也不会招待你去坐的，你还不走？”

他只好也上了另一辆车，两人各乘一辆，回程往江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