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五摇，目光歉然、脸柔和地说：“谢谢你今天能来帮我。害你的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萧某真是过意不去。你先回去，等我把正事办完就来看你。”

江离扫一他里的兄弟们，阿呆、夏成和乌老大带来的人，一个个上都沾着血迹，他们上多半是沾着别人的血，看着虽狼狈却也神。唯有秋霜气极不好，显然受了伤。她一起的十多个彩衣丫鬟伤得更重些。

但现在并不是她想就能退的，很多人还把希望放在她上。譬如现在冷冷地抓住她的衣袖，面沉似的萧五。

牵过一匹快，萧五利落地翻上，把江离的手一拉，江离轻巧地落在了背上。“去大相国寺。”江离淡淡吐一句。儿撒开四蹄，如一阵风穿过山谷还未消散的烟，往另一边城外跑去。

尽杀绝么？！”

仅有的一辆车里坐了几个重伤的丫鬟和江琚，小香跟她们一起，由阿呆送回千秋坊，再送小香和江琚回江家，其他的人分成几路，迅速地离开山谷。

萧五抬看天，脸极寒地对江离说：“现在时辰尚早，你不是说要赶在今天把半张绢纸到那个人手上么？你最好兑现你的承诺，不然今天我兄弟们的损失，还有以前被你吞下去的横财，我通通都要加倍地讨回来。”

是的，范彦诚有资格那么教训自己，因为他的刀够快够狠。而自己的确不适合混在这伙江湖草莽间比狠。她也想从今以后好好地当好江家的小、江琚的嫡。回江家去继续一个守财，虽然仍要忍受着一家的算计与排挤，也好过前这血腥的江湖厮杀。

“这里上就会引来官兵，还是早走的好。”见江离没吭声，范彦诚冷冷地说完，步不停，转走远。

秋霜腰间解下葫芦，倒来药挨个喂了，走过来静静望着萧五，轻柔地说：“还需要我什么，尽吩咐。”

秋霜粉面飞过一丝红，垂眸笑：“你跟我还用这么客气么。”再抬瞄一冷旁观的江离，眸光几转，对着萧五浅笑：“真的不方便带我去么？我怕你再吃了那丫的亏呢。”

“七毒教的人，哪一个都该死。只要被我发现，我一个都不会留。”是灰衣人漠然的声音。场中的人都住了手，萧五扶了秋霜走开，把无明留给这位神秘的灰衣人。

江离想想，这半张绢纸的事越少人知越好。转看萧五，萧五大步地走过来，冷冷地说：“不用跟他走，我陪你去。”

灰衣人是那位范家的老大，永远那么冰冷无情的脸，上此刻杀人不眨的狠戾，让江离想起他在梅庄外，教训自己不要太逞时候的那霸。

范彦诚收刀鞘，大步地经过江离边，背对着她停了两步：“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秋霜打量自己的神仿若带刺，江离视而不见，走开两步，心说，腾地方来让他们说些己话也好。心情却是莫名地有一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