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的方丈霍然起，神动容地说：“你疯了吗？他现在可是皇帝！你要想揭他的老底给他难堪，他会要了你的命。你这么又图的什么？”

继续侃侃而谈：“而我把这半张绢纸到皇上手里，他脸都变了。我就在想，秦相当年还是他手下的一名谋臣，姓秦的胆再大，怎么吞得下去一百二十万两。后来楚王登基前后现的那么多兵良将你也见了，哪里是为楚王的他几年时间能培养起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姓秦的手里收下的一百二十万两黄金，正是供给了当时的楚王军饷。所以当年私蓄私兵企图谋反的是他楚王。”

声称呼而已，贫僧随应心，呼过即忘。倒是你听过便放心上了。执念一生，便往我上着相。你如今再睁看，坐在你面前的，还是大相国寺的住持方丈。还请八亲王放下执念，简简单单地给贫僧个棋友。”说着僧袍拂过棋盘，白黑皆归其位，抬眉再问：“再来一局？”

赵帧轻轻一笑，脸上染一层落日的余晖，英俊的姿上一脸大义凛然的神气“留秦相这样的人在朝堂之上只会祸国。趁此事除了有何不好。再说，这些年皇上待我们不错，我还会有什么别的企图不成。”

赵帧摇“我不想给他难堪。皇帝并不知我另有书信，我相信秦相也不敢把这封信的事告诉他。我还没有把江仕真呈上来的黄金和书画给皇帝过目。单单半张绢纸又怎么会让皇上低呢。等我把江家送来的那半张绢纸拿到手，合上皇上手里的那半张，就是当年大燕送来的一张完整的清单。再加上十万两黄金和书画证，皇上就是想赖也赖不掉！他赖不掉，就会找人当替死鬼，而他一向最倚重的秦相又是全程参与这件事的人，所以…”

“你看看，江仕真的家人送绢纸来了。既然他们都揪着往事不放，我若放过秦相，岂不辜负了忠君国的江家人？！”赵帧一脸正地说。

“你是想借此事除掉秦相？”方丈的脸无法漠然，换上一副忧“你真的没有别的企图？”

赵帧转过来，背对的光让他的脸显得明暗：“当年江仕真把那封信到我手上。据信里所说，大燕给秦相的十万两黄金还有书画都只是给秦相的好。江仕真以此为依据，要告秦相与大燕私通。还把信给了我，想让我直接面圣。”

方丈静静聆听，无法置事外。

这时，就见刘太尉领着一男一女往四角亭里走来。

方丈无声退下，看了江离和萧五一，双掌合什走开。

方丈神不动“已经尘埃落定的事，还提它嘛？”

“不想，我在书画当中发现了半张绢纸，详细列了礼数目，还有大燕的印章，分明是一张礼清单。上面列有黄金一百二十万两，江仕真送上来的却只有十万两黄金，还有书画，跟这半张绢纸上的清单有一分对不上。”赵帧两光闪闪，似乎沉浸到往日回忆中去。

赵帧手敲棋盘，睛盯了住持方丈的脸，一字一句地说：“当年你本就是太，却被别人诬告你私募私兵，企图。这么多年来你就不想知当年是谁在背后诬陷你？”

赵帧呵呵笑“是呵，看如今谁坐了龙椅，自然知当年是谁在背后使黑手。”他起走到亭边，望着西斜的太似是不甘。“不过知是一回事，如果证据公开来又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