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当时受了江家武力胁迫，当认罪了钱粮。就这样江姑娘还嫌不解恨，过后还找人饱打了他们一顿。这件事江家村有很多证人可以证。”秦元化板着脸说。

“还有一结局等着你——大燕使臣此次带民间团队来，除了学习织锦还想带回一批熟练的织锦匠人。以江姑娘千金小的份，自然不会无缘无故被人带回大燕去。但如果犯了国法充了官的话，大燕使一开，朝廷一定会答应。”

秦元化得逞的笑意，徐徐来：“说明江姑娘对钱粮小利尚且如此着，甚至不惜为此指使恶打人行凶。那些织锦匠人虽然比不上锦绫院挑选来的英，但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地方府尹推荐上来的能工巧匠，现在各类织锦在市面上供不应求，其中的利相当可观，都说寸锦寸金，江姑娘谋利心切，急需用人，想要他们为你效力，被人拒绝，所以动了杀机。”

江离憋不住好笑地问：“他们还说什么？”

秦元化一气，仔细地审视着江离的表情，一字一句地说：“萧煜带着一伙人从我府里劫走了五十五只箱。你只要给我打听清楚他把这些财存放在哪里。一有消息通知我就行。”

“真不知。”江离都不眨地说。那批东西她还从没仔细看过，她倒想听听秦元化怎么说。

秦元化看过公文再：“这么说江姑娘是认了？”

江离看得萧煜对自己留了情面，但秦元化并不是萧煜，看他对那几十箱货如此，提起萧煜时咬牙切齿的神情，如果让他知那批货其实是在她江离手里，那她江离岂不是会死无葬之地？

“这两份供词又能说明什么？”

她眨着睛，想来自己一脸无辜的表情打动不了任何人。她要是别人，听了秦元化这一番的有理有据说辞也许就信了呢。

江安打人也是为了帮自己，江离并不想无用辩解。

声音抑扬顿挫：“供词称，他们三年前因为欠梅庄上一些钱粮来不及上，江家九姑娘指使恶上门武力讨不说，还亲自向地方府尹递了诉状。江姑娘家不菲，以势欺人，最后这场官司自然是江姑娘赢了。”

江离眨着睛，秦元化描述的事对她来说犹如天方夜谭。呃，秦元化描述的不就是一个黑心、跋扈、杀人不眨的恶霸地主形象么？

“赵捕刚才说我仗着家不菲、以势凌人，原来却是这么个！”江离气笑了。

秦元化怀疑的神：“你是真不知？”

“到时等待你的就是陷囹圄，杀人偿命。你纵然尽家财，也免不了被发烬地，有去无回。”秦元化的神情冷厉如恶，

他故意停住了不说，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话。

“说说你丢了什么东西，要我怎么帮你。”江离果然变了脸，说。

秦元化半没有演戏的痕迹，他的表情很认真，就像已认定是江离指使人杀人：“你杀的不是普通的平民，这些死都都在当地官府备案，还是当地官府甚是看重的织锦匠人。朝廷一定会要求缉拿凶手、从严惩治。”

秦元化慢条斯理地说：“大燕蛮夷不化之地，对待我大宋去的女人跟牲畜无异。以江姑娘这样的姿，要是充了官落在他们手里…”

不用说，那两个无赖泼她还记得。“若我没记错，写这两份供词的人，一个叫江天赐，一个叫江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