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青貌的时候争取自己想要的？”江离呵呵笑了“你真明白自己要追求什么了么？除了金钱、男，就没有别的了？！现在的你，我还真是看不起。想当年你在京城的时候，至少你还有从良的决心，重新生活的勇气。所以当时我还愿意跟你来往。现在看来，我真是白替你心了。”江离神态疏离，语气淡漠地说。

再看前的燕，外表纵然再，哪怕盛妆打扮得再如天仙，也只是俗丽，让江离不想再多看一。

江离越说越气：“你想过好日没错，但看用什么方法。你被人抛弃了一次就自暴自弃，难保不会有第二次。你的青还有多久？你还能这样过一辈不成！你不是会绣会字画？随便哪一样本事不能活命？我手里一个丫我还要让她学织锦，织一幅锦下来也能赚几十甚至几百两的银，她离开了谁，只靠她自己也可以过上面的生活。”

“九姑娘等等，”后的燕声“我知萧公接近我，是为了问买走引凭的是谁。我告诉你，我全都告诉你！”

“对于我们这人来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叫什么都无所谓。”燕浅笑，拿过酒壶自斟自饮。旁若无人地饮过数杯，逐渐现凄楚而又玩世不恭的神情，这样的苏如玉，让江离觉完全陌生。

她站起看面前形象完全崩毁的女，不她叫苏如玉也好，**燕也好，从这一刻起，最后一丝友谊也没有了。江离走了亭。

她哭着说：“离开了江安，我又了青楼。现在我还年轻貌，不知多少俊郎整天捧了银送到我跟前来，我还要挑着拣着。遇到我不顺心的时候，他们腆着脸送钱来我还要骂他个狗血淋！若是遇到特别让我动心的，小心思勾引勾引——譬如对萧公。这样的生活，不是其乐无穷么！”

燕开始咆哮：“我当初一心跟着江安，哪怕一辈不要名分，哪怕生活并不宽裕，只要他对我好就成。可是到来，他一当上官还不是转就抛弃了我！”心粉饰的妆容了，开始泪。

“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江家的九小，呵呵，家世好模样好又有大把的钱，你当然可以清贵！我难不想好好人？”酒喝够，燕话多了。

初见艳不可方、还以为风尘不落仙的人转成了妇，江离彻底冷了心。

江离举绿萝来说，说的也是自己。自己现在就算没有了一切，还有一手绝的织锦本事，家世地位钱财，前世今生她还能带来带去么！

想起曾经有过的好，忍不住多几句嘴：“其实燕姑娘说错了。清贵在于人的内心，不在于家世地位。你说得自己多无辜可怜，都掩饰不了你的愚蠢和庸俗！不，还有你的懒惰！”

娘燕姑娘都好似不妥，现在想来，苏如玉也不是你的本名吧？”

燕抱壶痛饮，酒透了衣襟，泪痕，似笑似嗔。

她一个人自说自话：“早知萧公是你的人，我又何必痴心妄想着跟他发生什么。呵呵——我知，你一定会看不起我了吧？不过我不在乎，我们本来就是给人看不起的。像我这样的女，除了趁着青貌的时候争取自己想要的，我还能追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