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乐署的职事,最也就是太乐令。
熬二三十年的光景,到太乐令…也不过是个从七品的职事。若大晟府还在,说不得还能有些升迁机会。可大晟府已经被罢黜,小乙你若想升迁,太乐令便
到了
。”
李逸风苦笑:“所以我刚才问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知我为什么问你,是否得罪了人吗?
玉尹压着怒火“请老翁通禀一声,就说玉尹有
要的事情,想要向大郎求教。”
“便把话说明吧,你刚才问我,这太乐署博士是几品,我倒是知…太乐署博士,无品。”
“就说玉尹刚得了一官家的敕令,可有些不太明白,想要找他询问。”
有宋以来,为防止有人假传圣旨,所以圣旨上都会留有极特殊的标志。这标志,只有官家
弟才明白,至于玉尹这
的人,断然是不可能知晓其中奥妙。
你要是在拦着我,恐怕就是失了礼数…
李逸风的表情更加古怪,慢慢把敕命收好,还给了玉尹。
李逸风一怔,接过那敕命,仔细看了一遍。
玉尹一脸茫然,看着李逸风:“大郎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想想也是,宰相门前七品官,这老门大概也是如此。等吧,反正今天,定要
清楚这劳什
太乐署博士,究竟是个什么官职。想到这里,玉尹心情反而放轻松了。
呃,原来是个老家臣。
没错,这的确是官家敕命。
大约有五六分钟的时间过去了,门再次开了。李逸风从里面走来,见到玉尹便笑
:“小乙,今天怎地有功夫来我家里?方听焦大说,你得了敕命?可要恭喜才是。
“天这般晚了,你有何事?”
“啊!”这时候,有使女奉来茶,李逸风摆手,示意使女退下。
不等玉尹开,他蓬的就关上了门。
“或者说,你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已经猜到了这太乐署博士,算不得什么好职事,可没有想到,居然只是一个音乐教师。
玉尹,懵了!
“焦大是我阿爹当年中了士以后收下,这些年跟着我阿爹也算是辛劳,我阿爹对他,也极为尊敬。”
你知太乐署博士是作甚?平日里就是校理乐谱,没甚事情可
。若官宦
弟家中,有人想学习音律,便从太乐署的博士中挑选,立师授课。而且这个授课,还要经过考
。五到十年为一次考
,课业分为三等,呈报礼
,评判优劣…”
而今这太乐署的地位,颇有些尴尬…想来小乙应该明白。至于这太乐署博士…”
他总觉得,官家无缘无故给他这么个太乐署博士的职务,有些蹊跷。
我可是有官家敕令,好歹也算是个官员。
来来来,咱们去说话。”
说着,他从腰间取敕令。
这与后世的音乐教师没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怕就是学生多少而已。
玉尹艰涩的咽了唾沫,许久说不
话来!。
不过宣和二年时,大晟府被废黜,官家才把太乐署重归太常寺。
玉尹倒没有在意,和李逸风便直奔偏厅。
太乐署有太乐令二人,也是太乐署主官,从七品下;又有太乐丞一人,从八品下。此外还设有乐正八人,从九品下。本来,太乐署并非太常寺所辖,乃大晟府所治。
把个玉尹晾在门阶上,有些发懵!
“太乐署,便在太常寺下。”
一坐下,他便取那
敕命,递给了李逸风
:“今日突然得了一
敕命,任我
劳什
太乐署博士,还让我明日去太常寺报到。自家从未听说过这太乐署博士的职务,所以想要请大郎解惑。为何是太乐署博士,又要跑去太常寺报到呢?”
这里面,必然是有些古怪,还是清楚一些为好。
“太乐署是太常寺下辖一司,掌钟律,供以祭飨。
李逸风的脸,旋即变得古怪起来。
玉尹和李逸风一同走大门,就见老门
正佝偻着
,
了门房。
他了
鼻
,好半天才轻声
:“小乙,是不是得罪了官家?”
这太乐署博士就是个熬资历的职事,五到十年,才可以得到考评判。便是得了优等,也就是
个乐正。然后再熬个几年,乃至十几年,才有可能得到升迁机会。
哪知那老家人只看了一
,表情木然
:“且等着,代老汉通禀了再说。”
那老门叫焦大吗?
玉尹恍然大悟,忙问:“那太乐署博士又是什么?是几品呢?”
自家没见过官家,怎如何得了天恩?
“啊?”
“太乐署博士?”
太常少卿家的门这么厉害吗?连朝廷官员也敢如此对待?
这老门太蹬鼻
上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