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赵福金却有一说不来的滋味，这心里面空落落，好像失去了什么。

李清照站在门阶上，目送车远去。

李清照笑着“快上车吧。”

突然，他又停下了脚步，回轻声：“李娘，可否与小乙知，究竟是哪个救了我？”

李清照笑了笑，上前在玉尹耳边低声说了赵福金的名字。

“李秀才虽然死了，但他来开封府一载，却有不少勾当。

另外，李秀才家的小娘，与他并无系，还请李娘帮忙，多多照拂。”

“婢在！”

赵福金挥手，示意曾择退下。

“小乙，而今非常之时，你实不宜在京师久留。

“曾老公，你去打听一下，前日死在秀才巷的那个李秀才，是何时来到京师，都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给我打听仔细，且不需走漏风声，你可听得清楚。”

而在车旁，李清照则在几个婢女陪同下，披着一件锦袍，俏生生站立。

曾择忙：“婢明白。”

李清照了，表示没有问题。

玉尹咬着嘴，沉一下：“请转告茂德帝姬，便说小乙定会记下她的叮嘱。”

“茂德帝姬而今就在我府中，只是不太方便面。

不知为何，这心里却多了分惆怅之情…

赵九朝李清照微微欠了一下，而后扬鞭，中一个呼哨，车碾碎了清晨路面上的冰，缓缓驶小巷。

从门外，走来一个矮胖无须男，正是八月十五那天，带玉尹前去见赵福金的那个太监。

只是你走便走了，为何又留下这许多麻烦来呢？李观鱼，李观鱼…赵福金喃喃自语良久，突然沉声喝：“曾择何在？”

她托付我转告小乙，此去杭州，当和光同尘，且不可以再意气用事，招惹是非。”

玉尹这一走，怕这开封府内，会清静许多。

十几年下来，他一直也希望能重回军中，可是却苦于没有机会。而今李清照提来，赵九也立刻心动。犹豫一下之后，他躬：“全凭夫人安排，赵九无有不从。”

寅时，玉尹醒来。

赶车的人，赫然是赵九。

与此同时，在李府院中的一座楼阁上，赵福金扶着窗台向外眺望。站在她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那车从小巷中驶，循着清冷长街，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犹豫了一下，他突然压低声音“请转告娘，让她…多小心她家那个上行首。”

她，示意赵九下去准备。

而后便上了寝楼，在窗前坐下…在这寝楼一隅，摆放着一张奇长古琴，赫然是当初玉尹在快活林与吕之士决战之前，在土市里淘来的那张古琴。只是玉尹见识不够，看不这古琴的来历，便给李清照来鉴定。此后，玉尹北上边，回来后又有事故缠，已经把这件事给抛在脑后。但李清照却未曾忘记，目光直勾勾盯着那张古朴的古琴，俏媚靥上，闪过了一抹极为古怪的笑意…

玉尹不再赘言，在下人的搀扶下，登上车。

杭州吗？

我知几个名字，若李娘有能力，不妨代为调查一番，免得将来闹什么祸事。

脸上，闪过一抹苦。

说实话，他和丰乐楼并没有太大恩怨，纠纷，大都是意外造成。

在几个下人的帮助下，穿上了衣服，收拾好了行。

他旋即明白了李清照的意思，这是要为他和丰乐楼说和。

李清照愣了一下，旋即眸光一闪“你是说…”

玉尹这才放下心来，在下人搀扶下，来到车旁边。

李清照笑了！

玉尹听了，不由得一怔。

她闭上，靠在窗栏杆上，许久之后，又是一声幽幽叹息…

随后，他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下，从李府角门去，就见一辆车已经停在了外面。

李清照既然这般说了，玉尹自然不会再去和娘斤斤计较。

他朝玉尹了，也没有吭声，一脸肃穆之。

对娘一家，玉尹心中还是存着些激。当初若非娘帮衬，只怕他那玉家铺，也开不长久。虽说这份恩情玉尹没有领受，但他而今占居了玉尹的，便要承受这份恩情。

赵福金叹了气。

“呃？”

离开京师，对于小乙你而言，也许是一桩好事。

已从军中退，了赵府的护院。

我已经让人通知了你那几个兄弟，在城外等候接应，送你前往杭州就任。这路途甚远，便让九哥随你前去吧。我听他说，你虚弱，这伤势没个半年时间，恐怕难以康复。便让他跟在你边，另外过些时日，新任杭州总将会就任，到时候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那人是娘远方亲戚，也算不得外人。”

“去吧！”

脑海中，骤然浮现那张绝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