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县令兴致，连说了张书纶的许多好话。

这就是士绅的力量，这些士绅们数代经营，早已通过婚娶和同年、同窗的关系拧成了一条绳，牵一发而动全，也难怪苏县令会如此兴。

板着脸，：“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他焦躁地站起来，背着手，觉有些不妙了。

黄师爷心里叹，也难怪苏县令如此兴，原本一直办不成的事，今日有了张家带，其他的士绅肯定会纷纷跟，况且张家大手笔，直接就是五百两，这可不是小数，到时各家的捐纳银钱汇聚到一起，只怕重建一座县学也足够了。

黄师爷的一番话让他陡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而这个可能让他忍不住微微冷哼一声。

“姓张的，倒是有几分本事。”黄师爷不自觉地敲了敲桌，用指节打着节拍，整个人痴想了片刻，便听到外有了动静，于是连忙到门去看，便见苏县令居然亲自把张公送来，一面还在说着话，张公则是受若惊地再三行礼，请苏县令留步，这二人一个要走，一个要送，倒是真让黄师爷猜对了。

他抚着书案，慢悠悠地：“你张贴了一张公告去？”

黄师爷连忙：“是学生的错，学生…学生…”

苏县令倒是没想到黄师爷此时复杂的心情，微微笑：“他这一趟解决了本县的一项大难题。”

他的眸眯起来，语气平淡地：“莫非有人要把本县当作傻瓜吗？好，好，好，本县倒要看看，在这钱塘，谁才是傻瓜，张家的人欺人太甚了。”

……

苏县令的反应很大，有一羞愤之，随即抚案：“黄师爷，你去请徐谦徐公来，本县有话要和他说。”

苏县令：“不错。张家起了，愿意捐纳纹银五百两。”

苏县令咬着那个请字的时候，气很重。

黄师爷压着心里的幽怨，足足等了一炷香时间，待那张公走了，连忙去谒见苏县令。

他对苏县令的底一清二楚，苏县令若不是真正的与人情投意合，绝不会和人攀谈这么久，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苏县令治下的后生晚辈。

苏县令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苏县令却是冷笑一声，压压手，：“错不在你，错的是某些不知好歹的人。”

黄师爷：“早上那徐谦见过大人后，学生得知他带捐纳，所以特意拟了一份褒奖的公告，叫人张贴去了县衙门。现在张家公又面捐纳，是不是也效仿此例？”

苏县令的心情显然很好，一见到黄师爷便招呼黄师爷坐下，捋须笑：“想不到那张家小公如此不成，倒是那大公是个俊彦，如此风人，本县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了。”

他的表情过于丰富，方才还是风得意，可是接下来却是隐着几分怒气，以至于那双眸都森起来。

苏县令是读书人，是官老爷，可是并不代表他不谙世事。

“可是修缮县学的捐纳？”

徐谦虽然也捐纳了银，可毕竟徐家的影响力太低，和张家比起来差得太远，张家代表的是士绅，他只要了手，其他的士绅便会跟，而徐谦不一样，就算他了手，只怕也没什么人响应。

黄师爷却是左耳朵右耳朵，心里挣扎了许久，终于：“学生有件事擅作主张，还请东翁见谅。”

开新书好惨淡好悲啊，觉被人遗忘了。

苏县令心情极好：“何事？”

黄师爷：“不知他来寻东翁，有何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