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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2/2)

他如此失态,莫不是这徐谦的文章当真妙到了极

苏县令自然是知徐谦份的,方才苏县令故意呵斥徐谦贫贱,其实就有让徐谦亮明份的意思。

苏县令仍是板着脸,挥挥袖:“祖宗余荫而已,徐谦,你到一边等候吧。”

徐谦正:“大人,学生乃是忠良之后,家祖徐闻徐公官至兵给事中,因仗义执言,而受于太保牵连,因此才家中落,还请大人明察。”

只是那县丞和主簿却都照旧呆呆坐着,教谕能和徐谦亲近,他们却是不能,若是亲近,未免会被苏县令看作是另有企图。

不过徐谦却是不能表现骄傲,忙:“学生惭愧。”

教谕心里想定,随即摇晃脑,连连称赞地:“妙,妙极,破题破得好,承题也承得好,老夫掌县学三年,文章巧妙者,唯有这位徐生为最。”

于是在无数人羡慕的目光中,差役搬来个凳,徐谦陪坐教谕边。

苏县令的脸看不到喜怒,平淡地:“只怕不妥,这徐谦毕竟贫贱,况且现在卷者不过寥寥十数人,王教谕慎言。”

主簿官阶不,在徐谦这个便宜祖宗面前,自谦自己为后学末其实也不算什么。

教谕大惊失:“原来竟是名门之后,失敬,失敬,难怪你这文章如此妙,年纪轻轻又知书达理,既是自忠良之家,这就不奇怪了。”

于是教谕看了苏县令一:“若后来者无彩者,这篇文章,下官窃以为可以推为第一。”

考试照旧行,苏县令一直一言不发,脸很是凝重,而王教谕偶尔低声与徐谦说几句话,徐谦也只是听着,只是突然上演了这么一,让坐在一旁的考生们满不是滋味,其中有不少考生都是士绅人家弟,平时都是众星捧月,可是此时在旁坐着冷板凳,备受冷落。

那县丞也坐不住了,正:“令祖莫非是那个上《忠jiān疏》的徐相公?”

尤其是那张书升,心里更是嫉恨不已,时不时地用着毒的眸去看徐谦,心里不忿地想:“不就是有个好祖宗吗?有什么了不起,我张家也是士的。”

徐谦乖乖地在下座寻了个位置坐下,那教谕却是之人,忙笑:“来,到老夫边来坐。”

这番话顿时引起哗然,不只是那些在旁闲坐的考生个个带着又羡又嫉的目光朝这边看来,便是那县丞和主簿以及几个陪同的县学教导也都现诧异之

只可惜他也知,他家虽然士,可是和徐家的士全然不同,杭州的士如过江之鲫,可是能陪着于少保一起蒙冤株连的又有几个?或许张家的士能给张家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可是徐家的这位士相公,带来的却是无数的声望。

这教谕却是知,徐谦有个祖宗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徐谦似乎和苏县令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这时候与徐谦亲近一些,既可在士林中得一些名望,又可以博得苏县令的好,何乐而不为?

巧妙,这样破题之法竟是谙灵隐派破题的玄妙,妙不可言。

徐闻徐相公,或许杭州人知的不多,可是说到那位祖籍杭州的于谦于少保,却是人人识得。

一般情况下,提前阅卷在县试不算什么,而阅卷时若是觉得文章好,暗示一下可以通过考试也不算什么,可是如何排定名次,却是极少公开拿来说的,这教谕年纪已是不小,难连这规矩都不知

主簿也不得不表态:“早闻令祖大名,令祖实乃国朝士林典范,后学末每每听闻他的事迹都是唏嘘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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