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继续苦笑，最近的确见过两个阿拉伯女人，只是她们的来历都不会与“红龙”划上连线。要我杜撰一个本不存在的怀龙的女人，真的是件不太容易的事，况且萨坎纳教与“红龙”战斗了这么多年，对他的情况非常熟悉，胡编造只会令事情的结果更糟。

“你怎么了？阿夏？”阿尔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他们之间的合作维持了超过十年时间，手不下一百五十次，和心灵都合成了一个整。

这大概是我唯一可以展开反击的缺了，如果战斗开始，我会先发制人伤阿夏，扰阿尔的心神，然后才想办法顺利脱困。

我苦笑了一声：“自始至终，我就没见过什么‘红龙’的女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常藤咖啡厅里，你的人已经死了一个妇——”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想必已经五官扭曲，恨不得过来把我撕成碎片了。

经足够，假如拥有再多的金钱并不能让自己更快乐一、再幸福一的话，又有何益？

“无话可说，上就得死——而且是不得好死！”阿拉伯女人的格都是走在两个极端的，要么温柔似，要么炽烈如火，她显然是属于后一。她能走到这个位置，至少给了我反击的希望，暂时可以忽略来自背后的夹攻了。

咖啡厅的那场狙击战，我只不过是适逢其会，无意中被牵扯来，想不到埋下的危机会时至今日才爆发来。

阿尔的声音带着刻骨的仇恨，但同时也夹杂着一丝悲凉。仇恨的力量，足以燃烧整个阿拉伯沙漠，近二十年来“红龙”在国内排除异己的杀戮行动始终都没有停止过，所以反对他的人远远超过拥护者的数量。

“两位，我再重复一遍，‘保龙计划’本与我无关。”也许我该向他们阐明“红龙”有罪，但他的孙却是无辜的，没有人

“没事没事，快问他‘红龙’的女人在哪里，绕来绕去，一展都没有。”阿夏有些不耐烦“啪”的一声关了电视机，风扇的噪声更加刺耳起来。

“沈先生，其实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所有参与‘保龙计划’的人都要死，只不过时间早晚问题。奥帕教主死了，‘红龙’也死了，我们不可能让他的孙重现站在伊拉克的统治舞台上，唯一的愿望，是把同族残杀的悲剧终结在这一代。从阿拉伯沙漠动时，我们已经在奥帕教主的墓碑前发过誓，哪怕是只剩最后一个人，也会战斗到底，让‘红龙’断绝孙。”

他起了一柄小刀，灰白的刀刃闪一冷森森的寒芒，另一只手拍在电脑包上，冷淡地一笑：“刀，我有；钱，我也有，无论是为了保命还是得利，我想你都该说那些秘密。毕竟，如你所说，港岛人向来保持中立，既不倾倒在国的星条旗下，也不偏向伊拉克的黑黄金。说秘密，对你不会有损失的。”

阿夏在我后咬牙切齿地拍打着桌，恶狠狠地叫声来：“如果不是那个姓方的女孩莫名其妙杀来，都兰和都拿就不会落在警察手里，也就不必麻烦我亲自手杀自己的弟了——你和那个女孩都该死，这一次，老老实实合作的话，这笔账就勾销掉，否则你死，她也逃不了，都得死，给我徒弟抵命！”

当她绕到我的正面时，我才发现在她邋遢的伪装之下，隐藏着一张俏动人的脸，鼻翼因为过度激愤而不停地扇动着。

阿尔眉梢一挑，突然一丝讥笑，但我及时接了下去：“那个女人死得很惨，小腹被弹连续穿透，但我不得不通知两位，她本没有怀，你们浪费了两名优秀的杀手，却只换来了一个打草惊蛇的结果。”

阿尔皱起了眉：“沈先生，不要兜圈了，麦义和严丝都是‘红龙’的近臣，而麦义更是‘保龙计划’的首席执行者。他死在你的书房里，严丝又被你亲手放走，你总不会幼稚地说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吧？”

“抱歉，阿尔先生，我无话可说。”这句话明显激起了阿夏的愤怒，大步从柜台后面绕来，脚上的拖鞋发“啪嗒啪嗒”的响。

“对，但我对‘保龙计划’一无所知，麦义或者严丝更没有殷勤邀请我加盟的表示。”我实话实说。

阿夏忽然轻咳起来，很显然，那个摇摇坠的老式风扇非带来的只有一年多来积累下的大把浮尘。

窗外，有个骑着单车的年轻人晃晃悠悠地经过，把一个老式的车铃摇得叮叮当当响。一窗之隔，室外光影婆娑，一派大好的初夏风光，室内却是冷气森森，转瞬间就会刀枪并起，弹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