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我觉得自己的脸辣辣地烧了起来，像是一个被观众揭穿了底牌的蹩脚术师，上向她伸手去：“方小，不论我以前说过什么，最重要的是我们即将开始新的合作，来，预祝合作成功！”

我皱着眉看他：“关伯，大家都不会有事，包括方小在内。现在已经不是过去打打杀杀的江湖了，不要动不动就死啊活啊的，我需要你好好活，健健康康地一直活过一百岁，然后等我结婚生一大群孩，由你来教他们——”

“这幅图像，与达措看到的有什么联系吗？难记录的是同一个事件的不同细节？”我终于了一个决定——亲自去鬼墓，陪方星一起，看看唐枪得到石板画的地方究竟还存在什么玄机。

“还好，我在想，此时的大漠夜景应该寂寥无比，跟繁华闹的港岛有天地之别。也许，在那样的环境里，更能潜心思索一些复杂的问题。人的确需要偶尔远离都市，天人合一的纯净境界，让心灵得到彻底的清洗涤。可惜，沈先生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唉，小哥，我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有一句话，是你爷爷当年常说的，我现在转送给你——‘人的一生无论贫贱成败，顺自己的心，走自己的路，十岁百岁，虽死无憾’。无论你什么事，我老都会支持你，不遗余力、不惜命。今天，这句话丢在这里，一直到我老死之前，永远有效。”

“小哥，你要找石板画吗？我已经替你拿来放在桌上了！”关伯跟过来，神凝重。

不知不觉间，我的手掌缓缓地贴住了石板画的正反两面，受着那些纤细弯曲的线条。

客房里的气氛掺杂着微妙的尴尬，我知自己似乎应该解释什么，只是语言仿佛成了最苍白无力的东西，甚至不如一次轻轻的拥

方星抱着胳膊，了有些凄楚的笑容：“不好意思，我的话又一次言中了。你现在决定去鬼墓，却不是为了陪我，而是——为了解开自己的心结。这个结果，我能料到。”

“它来自鬼墓，来自那面凿满了佛龛的石，放在动标本的最中央，能够表明什么？难是一奇怪的封印仪式，就像任一师布下的‘青龙白虎蛇大阵’一样？那么又是谁策划布置的封印？封印的目的又是什么？”

方星没有料错，我会去鬼墓，却不完全是为了她。一旦决定了下一步的行动，我的思路上清晰起来，港岛的一切俗务都可以暂时丢下，包括昏迷的叶溪‘条脉搏的妇等等等等。

我明白，他是想到了沈家历来都是单传，不可能有多余的一大群孩。不过，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连超级大国都能一夜之间分裂为几十个小国，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刹那间，关伯脸上掠过一阵惶恐震惊，像是夏夜里突然被雷电劈中的人。

方星的手指很凉，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淡漠起来：“好，预祝咱们在那片神秘的阿拉伯沙漠里都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这行程计算方式毫无纰漏，我也希望早到达现场。

我站在她的侧面，温和地笑着：“是吗？不过来西亚航空的电话服务生很客气，办事效率也，已经帮我们两个预订了明天下午六飞往德黑兰的位。如果一切顺利，四十八小时内咱们就能越境鬼墓，正式开始解谜之旅了。”

我看着这个害得达措生死不明的祸，努力回溯着从叶溪现之后的所有与石相关的细节。它的背后，的确平无比，一都看不曾有条龙刻在上面的痕迹。

特了，他面对的是什么人？所在的又是什么地方？

我摇摇，起来，径直去了储藏室。

关伯拍拍膛，发“咚咚咚咚”的闷响。

“小哥，总之，我永远支持你和方小，有事情随时可以吩咐我。”他替我开门，石板画果然端端正正地摆在桌上。

方星着翻了个，蜷缩成一团，像个无助的孩。葯可以解除她上的痛苦，却不能舒缓她的心情，除非——

再次回到客房，方星已经醒了，正在面向窗外神。

窗外只有重的暮，仍是天，无星无月。

“方小，觉好些了吗？”我的语调已经变得非常轻松，毕竟我们两个又走在了同一战线上，可以并肩前了。

“你怎么知？关伯，最近修炼了什么功夫，连别人的心思都能看透？”我颜笑，因为生活中实在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了，方星以这神状态去伊朗，我铁定没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