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好！”如果同样的手法能够奏效的话，对付杀人兽便不是太困难的事。只是，我们都明白，那怪于失常状态，反应也显得有些迟钝，才会被戈兰斯基一掌击杀。

“不好意思，多谢。”方星毫不客气地接过去，迅速燃了一支。

方星也注意到了那个号码，吃惊地张大了嘴，说不一个字。

方星张地靠近我，微微颤抖着。假如戈兰斯基与本菲萨双双惨死，怪冲那车库，转间又会造成许多无辜士兵的死伤，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咱们有没有把握掉戈兰斯基？我总觉得，这家伙神神秘秘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我们难题。如果这边农庄里了什么事，可以都推到他上，反正死无对证，不如脆了他？”

“兵不动，看戈兰斯基还有什么底牌。”我地意识到，戈兰斯基杀死本菲萨之前，已经有了更明的打算。他虽然年轻，思维方式却老到而缜密，能够预判形势，并且当机立断，雷厉风行。

假如一定要怒老龙的话，大不了上翻脸成仇，反正司徒开已然惨死，不必碍于他的面了。我对碧血灵环志在必得，如果没有唐枪和无情失踪的事中间来，此刻早就开始第二夺宝行动了。

怪扑到戈兰斯基前五步之，唰的纵了起来，双爪横划他的前。之前黎文政那样的绝手面对怪时都没有还手之力，惨遭屠戮，所以我并不看好戈兰斯基能有更好的表现。

在刚刚开始战后重建的伊拉克国土上，我们是没有太多发言权的，而戈兰斯基与军方关系如此密切，轻易地占据了压倒的优势，我们只能选择退避。

我从戈兰斯基的手指移动轨迹推断，那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号码，直通华盛顿的一条专线，而那专线是属于一个相当相当重要的政府大人的。

“他又要打电话了？”方星弹起来，再次把耳机音量开到最大。

“明天，我们就辞行回港岛去，自己的正事，好不好？你请朋友帮忙，所有的费用我来付，而且可以顺手牵羊，拿走与碧血灵环在一起的宝，为你朋友的另外酬劳，好不好？”我见针，利用这一时间规划着未来的行程。

我不再反驳她，其实目前的形势如同一盘局势不明的棋，过早地制造一些杀机只会让自己更明显地暴在敌人枪之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既不是螳螂，也不想黄雀，只想平安回到港岛，把鬼墓这一连串的诡异变化消解于无形之中。换句话说，全而退是目前最重要的一环。

“我是戈兰斯基，有很重要的事情汇报——”戈兰斯基的语气又一次变得谦恭有礼。

“妇人之仁？”她又在黑暗中了洁白的牙齿。

“鬼墓这边了意外，原先的计划必须有所改变。我怀疑，红龙在战前的预订计划有一些改变，现在只能暂时放松追查，等他的人自动浮上面。再有一，本菲萨没有完成使命，蝰蛇的另一个弟毒刺应该已经站在红龙那一面，我希望能再下放给我一些权力，可以自由调动‘潜’突击队，为这件事一个圆满的结局。”戈兰斯基的声音畅而沉稳，显示他对未来形势的判断非常有条理，已经是面面俱到，思熟虑。

我拉开屉，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香烟和打火机，摸黑递给她。一农场后，我便向切尼要了香烟过来，以备方星之需。

本菲萨的脑袋蓬然炸开，像一个被重锤打碎了的西瓜，残渣碎屑雾一样四下里飘散着。那怪的情形稍好一些，半空扭腰，借力后翻，只是落地时一晃，再也支撑不住，颓然而倒。

电话信号至少经过了七次十字叉转接后，一个我们非常熟悉的浑厚男声响起来：“什么事？说。”

这两掌，约等于中国武功里“铁沙掌”与“奔雷快手”的结合，相当明，也相当凶残。

“那么，没有任何意义。”我委婉地否定了她的意见。

戈兰斯基陡然大吼一声，双掌齐，同时击中了怪和本菲萨两个的。他的动作不但刚猛暴烈，而且速度快如闪电，掌心与目标接后，一沾即退，脚下飘忽如风。

“一群死人接着一群死人，什么时候才是个呢？”方星颓然坐下，伸手向袋里摸，一定是烟瘾又犯了。

脚蹒跚。

“现在，怎么办？”方星摘掉耳机，无奈地苦笑着。

方星了黑人的本，准备不规矩办事了。黑人，最喜直来直去的暴力砍杀，一切大事小情，全以斧、砍刀来解决，连坐下来谈判都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