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摇头,表示对她的话并不感兴趣。阿谀奉承人人都会,况且我成名于港岛医界之后,这种当面吹捧的话听得太多,耳朵都快要磨起茧子来了。
“沈先生,请给我一个说出全部真相的机会好吗?或许只要三到五个小时,你就会明白‘保龙计划’的始末,从而理解我的全部苦衷。其实…其实这项重任早就压得我抬不起头来,只是苦于没人方便听我诉说,答应我好吗?”严丝情绪有些激动,弹身站起来,眼窝里有两颗晶莹的泪珠粼粼闪动着。
我的心软了一软,犹疑着点点头,严丝骤然破涕为笑,那两颗泪珠也随着她唇角的笑纹悠然滑落。
杯子刚刚放进水槽,离去的三个年轻人便重新出现了,神色紧张地闯进书房,向严丝低声汇报了几句。
“沈先生,我有话说——”严丝马上起身,快步走到书房门口。
她的手下动了警方的人,现在面临的难题应该是事情败露了,需要马上撤退。
“什么事?”我拧开水龙头,水花湍急飞溅着。
严丝声音严峻、一字一句地回答:“我必须再次得罪了。”
随即,我的颈后、肩头、腰间、大腿同时一麻,像是被四只马蜂同时叮到了一样,身子一软,跌倒在她的怀里。她对我再次使用了麻酔槍一类的武器,比司徒守的催眠术来得更直接有效。
醒来时,我的头依然枕在严丝的大腿上,只不过已经不在我的书房,而是一辆前进中的宽大车子上。车子的内饰是粉红色的,我们坐着的那排沙发亦是粉色,豪华而气派。
“醒了?”她边说边伸出右手食指,压住了我的嘴唇“不要说话,别打破了这种美好的宁静。我知道你在恨我,但在二十四小时后,是爱是恨就都没有意义了。”
我重新闭上眼,回忆着自从司徒守出现之后的连番变化。除了碧血灵环外,我身上没有任何值得别人觊觎的东西,却被这些人接二连三地算计,或许他们瞄准的目标并非灵环?再回到当时麦义接我出诊时的疑点上,港岛有太多知名妇科医生,他找上我的原因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车子颠簸了一下,通话器里传来司机的声音:“总管大人,要不要出城去?目前城区的戒严力量正在快速增加,恐怕会有麻烦。”
严丝沉吟了一下,果断地下令:“不必,此刻出城,必定会遭到更严密的盘诘搜查,跟警察玩游车河、捉迷藏就好了,避开主要路口。所有武器准备好,一旦跟警察发生冲突,务求在三十秒内结束战斗。”
司机答应了一声,通话器便从此寂然无声了。
以这群人的力量想跟港岛警方正面冲突,无异于以卵击石,实在不够明智,但我不想开口提醒她,毕竟每一支势力都有本派的做事方法,用不着外人跳出来指手画脚。
“警方的大队人马已经出动,全副武装包围了你的住宅,我们不得不暂时离开那里,找个无人打搅的地方谈谈正事。司徒守借警车到达的纷乱局面只身逃脱,我们找不到他,只能以后再说了。沈先生,别说话,也不要睁开眼,只有这样,你才完完全全像我梦到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