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一个濒死的灵魂,比起雅蕾莎身体里的猫妖能量来,还差得很远。就算勉强布设‘青龙白虎龟蛇大阵’,亦只是画饼充饥,没有实际意义。假如牺牲是必须的,让我来吧——”
我们所处的位置正是一个三岔路口,向左边去,再有两个盘旋后便是保险柜所在地;向右去,头顶已然没有星光,只是一片无声的黑暗。
“你从鬼见愁那里查到了什么资料?在库库里峰的冰洞里又得到了什么?”我不希望方星独自承担一切,但左侧甬道深处倏的出现了灯光,叶溪和小北的身影闪现出来,军刺和银枪的寒芒追逐着雅蕾莎飘忽的身影。
“你不必管,我要去了。”方星大步向右,马上没入黑暗之中。
我无法再耽搁下去,火速赶向叶溪那边。雅蕾莎的笑声忽高忽低,再次后退,引着我们三个步步深入。
“小北,你怎么样?”我拖住小北的腕子,突然察觉到了巨大的异样。
“我没事,杀敌要紧,杀敌要紧…”他咬牙切齿地低叫着,眼睛依然血红一片。
“沈先生,我救了他,只是这八卦阵似乎起了某种变化,甬道越来越长,找不到尽头。还有…还有我们的头顶本来没有这些灯光,两边挂着的小舞姨的像也变成了另一个奇怪的女人…”叶溪撑住墙壁,气喘吁吁地指着眼前那张画。
我记得那张纳兰小舞怀抱透明鱼缸的画像,它应该是被挂在保险柜所在房间的门外,不过此时却放在了甬道一侧。上面的女人仍然抱住那只鱼缸,但换成了另外一个肤色极白、头发极黑的妖媚女人。
“她是谁?我从没见过这女人!”小北凑过来,嗓音嘶哑,脚步凌乱。
那女人穿着一身黄金铠甲,脚踏黄金战靴,身后的披风竟然也是无数金片连缀而成,每一块金片上都镌刻着一条昂扬吐信的眼镜蛇,另有一条黄金铸成的长蛇绕遍她的全身,从她左肩上探出扁平的头颈,吐出蛇信,昂然盯着我们,维妙维肖,逼真之极。
在她身后,是无数座黑色的金字塔,高高耸立在万里黄沙之上。
“不必管她是谁?我们先后撤再说。”我一手捉住小北,一手去捞叶溪的手腕。
“不,我们必须得继续追下去,直到…杀光敌人…”叶溪的嗓子也沙哑了,当她转头望着我的时候,双眼也变得血红,与小北一模一样。
陡然之间,我浑身的血液一起涌上头顶,心底却油然而生一阵寒冰般的凉意。他们两个的腕脉跳得越来越急,如万马奔腾、千帆狂舞,竟然像是有十条脉搏一起鼓荡交织一样。
“你们——感觉怎么样?”我涩声问,十指慢慢收紧,免得再起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