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请你别让我为难!”
陈蓦的声音很轻很温柔,没有任何恐吓的意思,甚至还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就算他用来抵住女人脖子的长剑,用的也仅仅剑面,而不是剑刃,毕竟,虽说他如今双手染满鲜血,但是他从来没有杀过哪怕一名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更别说女人。
似乎是听出了陈蓦话语中的恳求意味,女人在一惊之后稍稍平静下来,点了点头,稍稍挣扎了一下示意陈蓦将她放开。
说实话,陈蓦确实有些迟疑,毕竟他并不信任眼前的女人,若是她得到自由后大声呼救,吸引外面禁卫注意,陈蓦又有什么办法?
杀了她泄愤?
这种事陈蓦可做不出来。
就在陈蓦迟疑的同时,女人抬起手轻轻扳开了陈蓦捂着她嘴的左手,用带着几分异样羞涩的语气说道“我答应你绝对不叫,但是请你放开我,好么?”
陈蓦这才忽然注意到,眼前的女人似乎是刚刚从榻上起身,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依稀透出几分肤色,更令陈蓦尴尬的是,他刚才为了捂住女人的嘴,以至于一条左臂几乎是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胸部上。
“抱歉!”陈蓦赶紧放开了眼前的女人,低声道了一声歉。
只见那个女人在得到自由后连连退后三步,双手扯着那件单薄的衣衫紧紧护住了胸前,神色莫名地望着陈蓦。
“你是何人?”女人用冷静的语气问道,听得出来,她的声音中仍然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尴尬与羞涩。
陈蓦犹豫了一下,如实说道“刺客!”虽说他不想威胁眼前的女人,但是这种时候,他还是想给她几分压力,免得她大声呼救吸引外边的禁卫。
女人的眼中露出几分惊愕,正要说话却忽然听到外面喧哗吵闹,其中隐隐有[颍川黄巾陈蓦]字样。
“你…你便是陈蓦?刺杀了雒阳数百名功臣的陈蓦?”
陈蓦也不答话,算是默认了,警惕的目光一直盯着那女人的一举一动。
似乎是发觉了陈蓦的警惕,女人点起一盏灯台,望着陈蓦说道“妾身既然应允,自当信守承诺!”
被对方说中心事,陈蓦有点尴尬,走到殿内一根廊柱旁坐下,咬紧牙关将身上的箭矢一根一根拔了出来,每拔一箭就带出一分鲜血,看地那个女人面露不忍之色。
然而,背后的箭矢陈蓦却是够不到了,只见他犹豫了一下,抬头对女人说道“可以帮我将背后的箭矢拔出来么?”
“咦?”女人愣了愣,点点头,将灯台放在一旁,颤抖的双手缓缓握住深深刺入陈蓦背后的箭矢,一咬牙,在陈蓦一声闷声中拔了出来,温热的鲜血溅了她一脸,令她浑身一震。
或许因为是女人,见不得鲜血,女人花了整整半柱香的时间才将陈蓦背后的箭矢一一拔除,而这时,陈蓦疼地满头冷汗,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以免被宫殿外的禁卫发觉。
陈蓦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毕竟他一路逃来时留下了不少血迹,待天色放亮,那些血迹根本无法逃过宫中禁卫的眼睛,只要沿着那条血迹,对方很容易就能找到陈蓦。
为此,陈蓦迫切需要时间恢复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