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显然是比之前要舒心地多,毕竟吕布是董卓麾下第一悍将,那可远不是华雄能够相提并论的。
“陈校尉!”徐荣也看到了吕布身旁的陈蓦,见他没有置甲,胸口缠着白布裹上,似乎很是内疚,一脸歉意说道“那一日听闻陈校尉差人来报,请求援军,徐某当即点了五千精锐赶去相助,却不想中途被袁绍等辈伏击,故而退回汜水关,还望陈校尉见谅!”
身为汜水关主帅,徐荣说的十分客气,一来是他与陈蓦关系不错;二来确实是因为他的调令从而导致陈蓦身受重伤,为此他于心难安;至于三嘛,或许是想借陈蓦拉近他与吕布之间的关系,毕竟陈蓦是吕布的副将,而吕布为人又极为桀骜,有多时候表现地客气但其实并不代表什么。
“徐将军言重了,末将之所以受伤,无非是学艺不精,如何会心怨将军?”陈蓦正说着,便听走在前面的吕布回头过来,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客套话留着日后再说…徐将军,本将军想与你商议一下应对之策,且不知何处商议!”
“哦哦,”徐荣这才醒悟过来,抬手说道“当日温侯来时急切,徐荣不曾为温侯接风,昨日得闻温侯今日举北营兵马归来汜水关,徐荣已命人粗备一些酒水,还望温侯莫要嫌弃,请!”
“唔!”吕布点了点头。
“陈校尉请!”
“不敢不敢,徐将军请!”
一番客气之后,徐荣领着吕布、陈蓦来到了关内官邸,没过多久李肃亦登上关楼来,徐荣便使唤几名小卒奉上酒水,款待吕布、李肃、陈蓦三人。
期间,那些小卒见陈蓦区区一个校尉却与那三位将军一同用饭感到十分诧异,毕竟汉时等级观念相当森严,按理说陈蓦只是奋威校尉、领牙门将职务,确实没有资格与吕布、徐荣等大将一同用饭,但谁叫他是吕布的副将呢,谁叫他与这三位将军关系不浅呢。
浅酌数盏,吕布一面饮酒,一面问起关东联军情况,徐荣一一作为解答,有些不甚明了的地方,便由李肃、陈蓦补充,如此大约半个时辰,吕布总算是明白了眼下的情况。
而对于华雄之事,徐荣也做出了解释。
“叛军二十余万,数倍于我汜水关,徐荣再三相劝华将军死守汜水关,莫要轻出,只可惜…唉,可惜了华将军一员猛将!”
话音未落,就见吕布轻哼一声,淡淡说道“华雄匹夫,有勇无谋,死便死耳,何惜之有?”一句话唬地徐荣面露惊愕之色。
陈蓦倒是不意外,毕竟他很清楚吕布在雒阳时便非常厌恶华雄,就算华雄还活着,或许吕布也会借着出师不利罪名将其处斩祭旗。
而李肃显然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物,见吕布的副将陈蓦闷头吃喝一声不吭,又回想起前些日子的种种,当即开始数落华雄罪状,在为徐荣开罪的同时博得吕布欢心。
可怜华雄一员猛将,被李肃数落成不尊将令、贪功冒进、致使遭受大败、损兵折将的罪魁祸首。
不过说实话,华雄确实是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