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我非投袁术,只是…”
“只是不忍见黄巾覆灭,无奈寄人篱下,可对?”吕布接了话茬。
思忖一下,陈蓦缓缓点了点头。
吕布微微摇了摇头,叹息说道“黄巾者,贼军也!你诛董卓有功,本可借此洗刷贼名,何以如此不智,重投贼军?”说着,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摇头再度说道“罢了罢了,这种话你若是肯听得进去,那你就不是陈蓦了!”
“温侯…”
“温侯?两年未见,你我倒是疏远许多啊,或者说,你如今作为袁术麾下大将,率军前来犯我徐州,撞见吕某,心中愧疚?”
望着吕布那奚落的表情,陈蓦苦笑一声,沉默不语。
“罢了罢了,”吕布摆了摆手,随即望着陈蓦沉声说道“你不必惊疑,别说你率军前来犯我徐州,就算此刻兵临彭城,我吕奉先亦不会在此刻拿你…”虽说陈蓦之前便很了解吕布的性格,自认为吕布不会做这种事,但是不得不说当他听到这句话时,心中着实松了口气。
“那温侯是?”
“我今日前来,乃是为问明一事!——此事,你休要瞒我!”
见吕布一反常态,面露严肃之色,陈蓦不敢玩笑,抱拳问道“不知温侯所为何事?”
只见吕布深深吸了口气,望着陈蓦双目,沉声说道“昔日司徒王允之女,何在?”
“呃?”陈蓦愣住了,在犹豫一下后,低头说道“末将那时早已远离长安,这事…不得而知啊…”“当真?”吕布沉声追问道。
“…”陈蓦皱了皱眉,低头不语。
只见吕布深深望了一眼陈蓦,忽然背过去身去,打量着池子里的那几尾鱼,淡淡说道“昔日郭汜、李傕袭长安时,吕布麾下兵马不多,难以抵御,累得王司徒坠城楼而死,然而,当我要将其遗女收容时,却发现此女子早已下落不明…更叫我难以置信的是,我曾前后问过许多朝中大臣,他们却言道,王司徒膝下不曾有女儿…”说着,他转过身来,目视陈蓦,沉声问道“此女…究竟何许人也?!”
“…”陈蓦沉默不语
见陈蓦不发一言,吕布轻笑一声,也不在意,转过头继续望着池子,口中淡淡说道“其实,我早前便以察觉有些不对,你当初仅仅是一副将,何以能自由出入司徒王允府,再者,郭汜、李傕袭长安时,曾有大批身份不明的家伙帮忙守城,与郭汜、李傕二人麾下西凉军浴血奋战…”说着,他长长叹了口气,喃喃说道“我早该明白的…”
“…”“告诉我,”猛然间,吕布转过头来,死死盯着陈蓦双目,沉声说道“那冒充司徒王允之女的女子,可是那妖…可是昔日黄巾军人公将军张梁之女,张素素?!”
“…”陈蓦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他,默认了。
见陈蓦如此表情,吕布长长吐了口气,语气莫道“想我吕布自诩天下豪杰,竟被一女子玩弄于手掌尚且不知,实在可笑,实在可笑…”
“温侯…”
两人相继沉默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吕布忽然转过来,露出一脸难以琢磨的神色,望着陈蓦犹豫问道“她…还好么?”
陈蓦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此刻她…在下蔡,亦或是青羊关?”
“这个…”陈蓦为难了,要知道看吕布的表情,他显然是依然对张素素念念不忘,如果被他知道张素素此刻就在陈府客房内,与他孤男寡女共处了一夜,即便是陈蓦自己问心无愧,但是吕布会有何反应那就非他所能预测了,是故,陈蓦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