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懿轻笑一声，摇不语，陈蓦顿时会意，遂不再言及此事，只要帐内众将好本职，然而待众将离开帐篷，仅仅剩下张素素以及从始至终都未曾嘴的张宁时，陈蓦这才说“说说你的看法，仲达。”

司懿轻笑一声，负背双手在帐内来回多了几步，一本正经地说“以小可看来，曹使君恐怕是大有所图…”

“至多只有一成！”司懿耸了耸肩说。

说实话，陈蓦只是有些不司懿那事不关己的表情，是故，他故意想用话来挫一挫司懿，但是却没想到司懿轻笑一声，笃信说“希声你不懂，即便袁绍坐拥中原，亦不会将家兄如何如何，单靠杀人，是无法坐享天下的，懿可以断定，一旦他日曹使君败北，袁绍必然会对曹使君麾下众文臣武将封官爵以收买人心，除夏侯家、曹家两支以外，又有多少世家愿意与曹孟德陪葬？正所谓成王败寇，便是言此！”

陈蓦闻言气乐了，没好气说“你倒是看得开，怎么你不考虑一下你兄？”

只见司懿轻笑一声，随即了，正

“呼！”陈蓦长长吐了气，在了鼻梁后，转望向司懿，问“仲达，你怎么看？”

“原来如此！”张辽听罢恍然大悟，望向司懿的神第一次有了几分不同寻常，毕竟，在他之前几乎没怎么把这个家伙当回事。

“也就是说，曹使君是见敌我兵力过于悬殊，认为单凭黄河天险不足以阻挡袁绍，是故临时改变主意，暂避其锋芒，准备挑袁军的粮下手咯？”在总结了司懿的一番说辞之后，张素素用略惊讶的目光望着司懿。

“没有胜算么…”陈蓦长长叹了气，其实说实话，自从那一日在错将黄河对岸袁营的炊烟看成是雨云之后，他对于此战便心虚地很，要知，如今的他可是万人敌，连他都对此战胜算不怎么报以希望，又何况是底下的普通士卒？

只见司懿环视了一帐内众人，沉声说“小可以为，曹使君多半是断定我军无法凭借黄河天险阻挡袁绍，是故，避其锋芒，拖延战事，一面叫我等死守白阻挡袁绍，为其争取时日，一面行竖清野之策，将东郡、濮等兖州边境之民、之粮、之资，尽数南迁，叫袁绍无法就地得到补给…”

“哦？”陈蓦愣了愣，满脸不解。i

“照你这么说，我若是投了袁绍，岂不是也可以封官爵？”陈蓦闻言没好气地说。

陈蓦听罢，沉默良久，忽然抬望向司懿，问“仲达，你意下如何？”

“正是如此！”司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随即望向陈蓦，轻笑说“不过，仅看曹使君信中吻，小可足以断定，曹使君恐怕还未能将濮、东郡境内百姓、粮谷南迁完毕，是故，不得已叫曹孝将军死守白，为其拖延时日…”

“张将军说的是，”轻笑一声，司懿正说“不错，袁绍如今坐拥冀、青、幽、并四洲，挥百万大军南下，岂会不提前准备这百万大军粮饷之理，但是诸位可曾想过，这些粮草乃是从冀州、并州、青州三地运来，换而言之，曹使君退一分，袁绍整条战线便拉长一分，其运输粮饷的路线便延长了一分，换而言之，倘若袁绍从冀州将粮谷运到河内需要十万民夫、半月光景，那么，一旦曹使君退至许昌、陈留等地，袁绍便需要征集更多的民夫、耗费更多的时日在维持其麾下百万大军每日军饷消耗…”

望了陈蓦认真的神，司懿苦笑一声，摇摇，低声说“在懿看来，死守白实在不易！句不客气的话，懿实在看不到此战究竟有几分胜算！”

“不在意何事？”司懿轻笑一声，淡淡说“希声指的是，万一曹使君败北，袁绍坐拥中原？”说着，他微微摇了摇，哂笑说“就算如此，懿何惧之有？——懿不过是一小吏，随波逐，想那袁本初也不会与我为难！”

历史多半便要改写了！

望着司懿那轻松的表情，陈蓦中几分诧异，疑惑问“仲达，你似乎对此并不在意？”

这边司懿正说着，那边张辽忽然说“那又能怎么样？袁绍既然能聚集百万大军，岂会不提前准备百万大军所需之粮草？”

司懿多半是瞧见了张辽惊讶的目光，心下暗暗一笑，继续正说“且不单如此，小可观曹使君当初在泗破徐荣、在钜野破吕布，惯人粮，倘若袁绍过于激，拉长战线，曹使君多半会叫麾下大将暗袭袁军粮，适想之，倘若袁绍粮被断、军粮被劫，即便其空有百万大军，恐怕也难有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