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巢守卫,混入军中,而后发难,杀死乌巢将士无数,乌巢守军难以力敌,崩溃四散,如今,乌巢已落入陈蓦手中…此后,张颌将军听闻此事,慌忙率军前往乌巢,奈何那陈蓦死守西路,张颌、高览两位将军本想强行攻打,又唯恐陈蓦孤注一掷,烧毁乌巢存粮,是故不敢动…”说着,他便将自己所知的一切一五一十地禀告了袁绍。
话音落下,整个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袁绍的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沉重。
“呵,呵呵,哈哈哈!”
也不知过了多久,袁绍气极反笑,竟忘乎所以地大笑起来。
“你是说,那陈蓦单凭还两千的黑狼骑,穿着我军的铠甲,骗过了乌巢的守军,借此杀入军中?还杀地我乌巢十万守军狼狈而逃?然后,那个陈蓦还占据了乌巢?”
“是…”逢纪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然而,这个字还没落下,却见袁绍一脚踹翻了摆放着早膳的桌案,怒声骂道“开什么玩笑!十万大军,竟还打不过那陈蓦区区两千人,我要他们何用?!——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主公息怒!”逢纪与郭图慌忙跪倒在地,却见袁绍气急败坏地在屋内踱了几步,怒声骂道“一群饭桶!——张颌究竟在做什么?!为何还未将那陈蓦擒拿,反而叫其当真袭了乌巢?该死的!——淳于琼呢?”
“陈蓦率军袭乌巢时,淳于琼将军宿醉未醒,在营房中昏睡,是故使得乌巢守军大乱,连他自己恐怕多半也被陈蓦所俘…”
“这个混账!”即便袁绍素来感激淳于琼当年的投奔之情,但是到了此时此刻,恐怕也难以遏制心中的愤怒。
“十万大军啊,那可是十万大军啊,那陈蓦才多少人?真道那家伙是孙吴复生、霸王再世么?十万人,吐口唾沫都能淹死陈蓦与那黑狼骑…”正说着,袁绍忽然想到了前一阵子陈蓦率领三千黑狼骑马踏连营、将他白马营中六十万大军玩弄于股掌之上一事,脸上闪过一阵青白之色,便没有再说下去。
“主公息怒,事已至此,主公再发怒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反而会伤及身体,不利于日后霸业…”见袁绍盛怒难消,郭图急忙说了几句宽慰的话,随即回顾逢纪,低声说道“元图,此事可属实?”
望了一眼袁绍,逢纪黯然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此乃张颌将军派人送数百里加急战报至此…”
“张颌、高览两位将军何在?”
“此刻正率军围堵乌巢,他二人本想杀入乌巢,只是鉴于淳于琼、蒋奇等将军皆落入陈蓦手中,唯恐陈蓦狗急跳墙,见事急加害两位将军、且烧毁乌巢内粮草,是故不敢轻举妄动…”
“唔?”郭图愣了愣,皱眉问道“你是说,那陈蓦不曾走?还在乌巢?”
“是,”逢纪点点头,从怀中取过书信交给郭图,低声说道“不知为何,那陈蓦不曾远遁,也不曾烧毁乌巢存粮,相反的,在战事结束之后,他甚至还叫麾下黑狼骑灭火…”
“这倒是有些蹊跷…”郭图一脸惊讶地从逢纪手中接过书信 ,粗粗一观,随即皱了皱眉,回顾袁绍说道“主公,那陈蓦行事,着实有些诡异!——在下以为,此事或许还有挽回余地!”
“哼!”盛怒未消的袁绍冷笑一声,讥讽说道“挽回?怎么?难不成那陈蓦袭乌巢却不烧粮,是为了等我前去说降他不成?!”
郭图听罢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在下只是以为,那陈蓦如此行事,必有其深意,比如说,为了吸引主公主意,叫主公派遣附近兵马前去夺回乌巢…”
“你的意思是说…”袁绍终究也是一方霸主,在经过郭图的解释后,逐渐也明白了几分。
“乌巢乃死地,两面环山,一面临泽,唯一一条出路又被张颌将军所断,实乃万劫不复、十死无生之地,按常理想来,陈蓦又何以会自寻死路?是故,在下断定,陈蓦占据乌巢、却不烧毁其中粮草,乃是为吸引附近一带我军主意,这样一想,他最终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