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孙学拱手施加一礼，恭敬地退了下去

只见吕布皱了皱眉，沉声说“是，那个家伙的计策是不错，但是却会叫你置不仁不义…”

忽然间，吕布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转过去，只瞧见在夜幕之下在遥远的东面天边燃起了熊熊大火…

“不仁不义么？”张素素仰望了一夜空，自嘲一笑，喃喃说“奉先，一个月前在白我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个珍贵的人…我已一无所有，还会有比这糟糕的么？不会有了…”

吕布暗自叹了气

“哼”吕布冷哼一声，丝毫没有还礼的意思，转望向他，只当没有看见，这使得孙学不禁有些尴尬，在犹豫一下后，拱手对张素素说“天师，此营已被我军将士所掌控，在下以为，未免夜长梦多，不如即刻启程前往燕城，倘若那些败军先行一步向袁绍禀告了我军的动向，奇袭一事恐怕多半要功亏一篑…”

唔，不过以后不会有了…

但愿自己的顾虑是多余…

我担心的，就是这一…

那个有资格能够教训张素素的人…

足足过了半刻光景张素素了气，径直走向军中，她的目光，再没有落向那遥远的东面

“看来是赶不上了…”在望着那大火半响后，陈偷偷望了一张白骑，却见张白骑面铁青，着拳，在沉默了足足数息后，这才长长叹了气，摇说“是我的错，倘若我早些察觉不对…”

“…”望了那来自乌巢方向的大火，又望了一张素素，吕布忽然觉她的背影很是萧索

孙学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

一直以来，吕布都认为陈蓦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其原因就在于，陈蓦在自作为一柄利剑的同时也充当着剑鞘的职责，锁着一柄名为张素素的匕首而日后，当那剑鞘不复存在，又有谁能够封锁住这柄丽而致命的匕首呢？

“奉先有何不满么？”张素素淡淡说“我倒是觉得此人所言不差，小…唔，那人频繁袭击黄河沿岸袁军，我要是袁绍，恐怕也会猜到其中缘由，继而在乌巢布下重兵，等我军自投罗网，然而，我等却是反其而行，弃乌巢不救，直取燕城，避敌军之锋芒，袭敌军之薄弱，这不是正合用兵之么？”

望着此人离开的背影，吕布冷哼一声，忍不住讥讽说“我青州军中，竟也有这等小人”

“你的意思是？”

望着张素素那仿佛死寂般的眸，吕布心中暗暗叹了气，但是他不敢说，因为，在整个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够教训张素素，但这人却不是他吕布…

“那个方向是…”吕布心中一惊，正要提醒张素素，然而当他转过来时，却发现张素素正用隐隐带着几分痛苦的复杂目光望着夜幕下东面的大火，随即缓缓闭上了睛，好似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只可惜吕布未曾听见

只见陈望了望左右，低声说“白骑，早前那张宁不是招揽过你么，据我所知，此女虽乃汉宁太守张鲁之女，却亦乃白波黄巾之主，如今白波黄巾占据西北，西拒腾、韩遂，东抵曹cāo、袁绍，又有

“发了，奉先”

而与此同时，张白骑与陈显然也注意到了那来自于乌巢的大火

在吕布默然的目光下，张素素不动声地抬手拭了角的泪，继而转过来，微笑说“好，你的不错…传令下去，三军整顿，一刻后启程前往燕城”

“这不能怪你，在下之前也以为张天师打算救援陈将军，是故建议白骑与天师合兵一…但是如今想想，或许张天师早已打定主意将陈将军视为弃，奇兵袭燕城，虽说从大局看来，张天师行事并无差错，不过就仁义而言…唉”说着，陈望了望左右，压低声音说“既然那张素素连陈蓦将军都能舍弃，还有什么是她放不下的？如此，我等也要早作打算，否则，恐怕日后难免要赴陈蓦将军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