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能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传统文化？

“先祖？先祖知他死后大明会发生什么事情？先祖就能未卜先知？那他怎么就不知，自己的侄夺了自己孙的皇位？！”老朱不甘示弱，也死死地回瞪着江飞。

改革，往往是要付很大代价的。不是每个人的改革都能成功，宋朝的改革，明朝的张居正的改革，无不以失败告终。从古至今，唯一成功的就是商鞅变法。但是商鞅却付了自己被车裂的代价。

“可是右所的怎么办？这些不解决，其他问题就本没法办！”老朱不甘心，但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问题不能碰！其他的，咱们再慢慢想办法！”江飞坐回到凳，没好气地说。

所以江飞清楚地知，朱一刀的右所改制，最后的结果很有可能就是，不了了之。其实他也知，世袭让锦衣卫京师右所的战斗力大打折扣，不仅仅是锦衣卫，整个大明朝的官军，大分都是世袭下来的。虽然世袭只能降一级，但还是让原本彪悍的大明官军变的孱弱无比。

“哎！”老朱痛苦地用双手捂住了脑袋。

朱一刀地思索着，却找不到答案。他其实只是想实事，只是想让京师右所变的悍起来，却在无意中，碰到了大明的本所在。事容易，实事难，能改变命运的事情更难。

江飞噌地就把腰刀了来，架在老朱的脖，两死盯着他，重重地着气。老朱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背的冷汗刷地就了下来。

“这是我大明先祖定的规矩！你竟然说是错误？！”江飞也站了起来，怒视着朱一刀。

老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这是什么狗逻辑？这不仅仅是断绝了平民大众读科举当官的路，也断绝了大明的后路！

这话犯了超级大忌。

情形一时极度尴尬。

当有着致命缺陷的制度成为一个民族赖以生存的基石的时候，这个民族离灭亡，就只差最后一稻草。

老朱似乎有了些绪，只有得到万历的绝对支持，他才有办法把右所的改制行下去。但是万历会支持他吗？因为万历和他一样，要面对着全天下官员的烈反对。

世袭，这个看起来没有什么但是却荼毒甚的制度，在朱一刀的记忆里，曾经活活地把共产主义苏联给四分五裂。

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位！难老就不怕自己儿是个废，把他放到自己的位置给自己丢人乃至招来灾祸？”

答案是没有。

中华民族五千年传下来的传统，不是张居正那不过区区十年的改革所能撼动的，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得，它需要漫长岁月的等待和外界的极度冲击，才能那么一的隙，千古芳还是万世骂名，就在这一刻。

想当初，先祖面对着蒙古骑兵大军，创造地想了以火对抗骑兵的典范，从此蒙古铁骑不再是中原的噩梦；而且把成吉思汗的无敌大军彻底地粉碎，赶走，直到遥远大漠的另一边。然而现在，前不久的宁夏叛，大明整整地动员了至少十几万人，几路攻，才剿灭只有区区数千人的拜叛党。

半晌，江飞才堪堪把刀收回：“以后记住，这些话千万不要说，也不要想！有些事情，不是咱们就能解决得了的！牵一发而动全，很可能就招来杀之祸！”

其实谁都知世袭的致命弱所在，但是谁也不说，因为不谁，都是世袭的受益者。当然，除了老百姓。

可惜，朱一刀连碰也碰不得，一个不小心，就是粉碎骨！

万历能有这个魄力吗？万历能有这样的野心吗？万历能有这样的人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