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于新武，到底沾了宁娘没有？”杨金山的神突然变得狠无比，可四个人谁又敢抬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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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了…”胖太监努力地把最后一银票吞了肚，艰难地张嘴说。

这回却没人吭声，四个人极有默契地一言不发。

“净了？”杨金山又躺了下去，双手枕着脑袋，闭着睛问。

“真净了？”这回杨金山提了声调。

“总算是明白了！”杨金山的语气平和了下来，这前半句让四太监们大大地松了一气，可后半句让四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那就再帮你们一把，喊几个人，把**给打一打，这样来的比较快！”

“打着织造局的招牌，大张旗鼓地开着粮船去赈灾买田，又是谁的主意？”杨金山自己拿起了放在一边的洗脸巾，草草地在脸抹了一把。

胖太监瞅着糊不过去了，才低声说：“谁的主意儿们确实不知，只是当时粮船挂着灯笼的时候，何大人以及浙江巡抚衙门的一官员都在场。而且孙老板行时轿前打着的，也是织造局的灯笼…”

这下四个太监们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磕谢恩。那个太监又轻声地对杨金山：“爹，这个时候不宜大动戈，要不…就赏他们鸳鸯板？”

“好，很好。居然学会往里，往皇的脸泼脏了…”杨金山森的尖笑声在不大的大堂里回着，在四个人极度恐惧的心里回着。他的神从大堂的空中又回到了这几个人的“来人，把这几个拉去，每人赏二十篾片！”

世界再一次清静了下来。只是四个太监们的神里透了绝望，这回死定了，真的是死定了，从来没有见过爹这么怒过！可是…可是爹明明已经默认了咱们要帮着那孙老板办事，没说不能收银啊！

“嚎丧！我死了吗？！”杨金山突然怒圆睁，大声喝！

“说！”杨金山一脚踢翻了放在脚边的洗脚盆，四溅在几个人的，却没人敢喊疼，更没人敢动一下。

这大明朝的银票本就是用参了麻的纸成的，纸质韧，是为了方便通的，而不是为了吃的，跟味可想而知。可四个太监们却仿佛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般，脸皆是一副极为享受的模样。

胖太监的睛瞪得溜圆，看看手里的银票，又看看他的爹杨金山，再看看手里的银票，猛地一闭，一下就把银票给到了嘴里，大地咀嚼起来。边嚼边呜呜地说：“爹…爹是…是赏咱们银吃…吃呢…”

“不能再拖下去了。”杨金山一把把巾从脸拿下“你立刻拿着兵的勘合，用织造局的公函，八百里加急送到里。我直接写信给老祖宗。”

“只…只要还在肚里，那就还不净！拉去才净！”这回瘦太监反应比较快，抢着答。

“回爹的话！应该是孙老板跟那何大人一起想来的！”见胖太监躲过了这一劫，瘦太监抢着答，可不能把功劳全让那厮给抢去了！

“爹，”这个年纪稍长的太监顺手拿起了洗脸巾，拧了，不轻不重地在杨金山的脸着“刚刚打听到的，何贤已经搞定了于新武，现在又叫张位沈一贯他们举荐的那个秦密去淳安杀人了。他们一边杀人，一边却打着织造局的招牌买田，您看…”

只不过当吞下去的时候，一个个的珠都快鼓了来。

“回爹的话！老天爷在，他一发都没碰！”胖太监立刻指天划地地朗声说。可不能再把爹惹生气了，要不然自己这条小命真就代在那碗的大杖了！

一个年纪稍大的太监立刻就走了来：“爹已经够开恩得了！还不赶谢赏？！”

“爹！爹饶命啊！爹！儿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啦！”大家于是边磕边杀猪一般地喊了起来。这一通大杖打下去，至少一个半月起不了床！

杨金山看向他的目光平和了许多，重新躺回了躺椅再度闭起了睛：“…便宜这几个婢了！”

其他三个人也都闭睛，大嚼了起来。

“谢谢爹！谢谢大师兄！”四个人心里长长地松了一气，轻手轻脚地退了去。

“这个主意，是谁的？”一听于新武没碰宁娘，杨金山的心里平衡了许多，脸也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