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还在寒烟姑娘房里吧。”

张问想了想，念：“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浅时无…”

“公念来听听。”

说罢走上楼去，见张问还在门，不禁大惑，正要喊儿女，张问忙把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低声：“寒烟姑娘正要和本官玩猜谜，你有什么事么？”

张问轻轻地一气，平住火，略一思索便：“吴绫越绮总无分，裁针神绝妙文；试着霓裳疑月女，倚来翠袖是湘君。”他附在寒烟的耳边一面说，一面动手轻解罗裳“墨飞淡千丝雨，线吐低五云；最佳人轻解，汗香气两氤氲。”

“等等，你再带句话，就说…本官还以为他要像主薄一般，带人来抓老狎，既然不是，那就放心自己的事，什么事没有。”

当张问解开寒烟的腰带、襟扣时，寒烟低着泛红的脸，轻柔的推拒着。这个从小被人培养的玩，对“拒还休”理解得透彻。刹那间她的衣襟已经被解开了。“啊、嘤…”她用自然的反应举手环遮掩着。

梁摸一锭五十两的银，说：“大人今晚的销，这些银够？”

“成，家这就去说。”

张问有些急地搂住她的削肩，就要去剥衣裳，寒烟用削葱一般的手指轻轻打了一下，低声：“想什么，先得来应景的诗。”

张问听得那声音，心难耐，一边沉着：“看不了，听不了、昏迷了、糊涂了…什么诗？”可怜他饱读诗书，想了半天却没理个绪。他在门搓着手踱了一遍，一拍大，说：“有了！”

“成，梁大人等等，一会儿家定将知县大人的话转告。”

这时候寒烟一声嗔“公用这诗是什么意思？”

眉开笑地接过银：“够了够了，三十两挂牌，剩下的二十两家一定叫人准备丰盛的酒菜，让知县大人玩得尽兴。”

人在抱，清香扑鼻。张问忙一使劲抱起寒烟，让她躺在竹藤凉榻上，随即俯印上大嘴。寒烟媚如丝，只觉得嘴被封住，一团温灵活的正在她的嘴里搅和蛇窜，只能束手任其肆。

里边又响起了寒烟的吴莺语：“公号称才八斗，今晚要是猜不这小谜，那妾可对不住了。”

寒烟梨带雨“怎么误会了？你不是存心拿词儿刺妾，好取笑妾么？”

张问推开房门，心下大快，原来费了心才这门，竟能让人这般觉得好玩。游戏，游戏，不过就是投和回报这满足心理的游戏。

张问被寒烟的声细语诱的心，正绕过屏风去阁，又听得寒烟：“别急，公得作一应贴诗词，才能这阁。”

寒烟：“嘻嘻，公可以这门了。”

寒烟柔柔：“这倒不必，可得应景的，和下的这劲儿相衬，好不好可得妾说了算。”

他不三七二十一，走阁，见寒烟正拿着手帕抹泪，便好言：“姑娘是误会我了。”

“姑娘且把每句前两个字去掉念一遍。”

衣衫不整的佳人，堆雪砌玉的肌肤令人为之眩目。寒烟一脸如羞赧得无地自容，偎靠在张问的怀里，似乎这样是躲避贪婪视的最佳方式。

领了话下去了。这时屋里一个的声音：“公猜来了吗？”

“县考我考士们应贴诗，这会儿倒反被考了，也是作科考那样的五言六韵么？”

寒烟略一回忆“昨夜停红烛、堂前拜舅姑…低声问夫婿、浅时无。”寒烟顿时回过味，脸上一红，破涕为笑“公真是会捉人…”

张问忙：“等等，这不正想吗。”

张问笑了笑，拍了拍额说：“你下去给他传个话，银收了，别再来烦我。”

梁搓了搓手，说：“你上去给大人言语一声，让大人安心玩儿。”

张问呵呵一笑，这寒烟也如平常女一般，对那拜堂烛夜有着向往，但是她却沦落风尘，拜堂成亲这样的事有些遥远了。

把脑袋靠过来低声：“梁大人送了五十两银，说是大人今晚的销。”

“山外青山楼外楼（看不了），西湖歌舞几时休（听不了）；风薰得游人醉（昏迷了），直把杭州作汴州（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