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会盐课司，镍司衙门着什么急…老夫得即刻回巡抚衙门，昌言，你和青一起去跟上兵船，看他们要什么。”

左光斗才说：“昌言认为这局该如何破？”

张问示印信，上了兵船。一个大胡将领走船舱，拱手：“末将镍司衙门千孙立拜见张大人。”

兵船继续向西航行，左光斗看着江面上划的白纹，突然回问：“镍司衙门拿私盐窝？昌言，你事前得到了消息么？”

“鹿山，末将是奉命行事，其他的事情并不清楚。”

左光斗红着脸：“老夫光明磊落，岂能张说胡话？”

张问听罢顿时叹，姜还是老的辣，敢情人家左大人早都考虑到下边是招场了，这不就谨慎上了？但是不能说来，人可以去想招，但是言行要光明磊落不是。

左光斗寻着张问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船上挂着镍司衙门的灯笼。待那兵船从小舟旁边驶过时，左光斗命人拿了印信询问，说是去拿私盐窝。

张问白了他一，心你要真敢言，你去骂全天下的地主去，浙党东林，只要是地主都一块骂，说他们把土地兼并了，又索取无度，把咱们大明朝搞得一团糟。

左光斗哼哼了一声，说：“老夫先听你说说，如何执行得不对了？”

张问：“这时候…没办法。”浙党是地主，东林不也是地主么，一两个人，就算有那心，真要和全的人，蝼蚁撼大树，有个的办法。

张问当然不能想什么说什么，以后还得靠着这大员左光斗能把自己当一绳上的蚂蚱，相互照应着。于是他说：“左大人，唉，学生知您正直敢言，可咱们不为名，不为利，总得想着老百姓吧（和老百姓八杆打不着的事），只要事情能办成，能维护正义公，何必非要拘泥于形式呢？”

左光斗亮的睛看向张问，觉得此人颇有些见识，便试探：“昌言以为，浙党改盐，除了筹集军费，还有什么目的？”

张问：“你们这是去哪里拿私盐窝？怎么提举司一消息都没有？”

既然左光斗要用张问，张问立答应下来，有共同的敌人，就要相互照应。张问和左光斗的门生楚桑上了张问的盐船，带着侍书和侍剑，全跟上兵船，只见有一百多个穿盔甲的军士，都带兵，甚至还有火，一副架的阵仗。

正在张问不知怎么回答的时候，突然见得江面上驶来一条大船，张问忙转移话题：“咦，这条船好像是运兵船。”

张问摇摇。

这个张问还真答不上来，因为张问猜测，接下来的，都是招，左光斗这般自认光明磊落，和他说个用。张问只想提醒他，别就搞错，直接立于必败之地。以后判下来，如果是东林在搞鬼，牵扯这件事的东林党人，包括张问，大伙都脱不了系。

“开中纳米本就行不通，到来总得有人罪，不是浙党错，就是东林错，难皇上还有错？不错，这方案是浙党提来并制执行的，可它是皇上批了红的，浙党拉上皇上，就有恃无恐了。所以要谏，也不能说是方案本不对，得说是执行得不对，事儿才有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