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但是我觉得李如梓用刺杀的方式不太好…沈家这些人，不比李如梓的人差，他们没有绝对优势，李如梓有优势的是官府的势力，我猜他们会借助官府动手，张大人是沈家的盟友，所以我到杭州来，是想问问张大人在东林党内有没有靠得住的人。”

尘世中一般。竹楼周围着几丛修竹，此外别无他，旁边有几个蒙面玄衣女走来走去。楼梯前边也有个同样的女，张问完全分不她们有什么不同，那女看了一侍剑，说：“你现在的份，不能见坛主。”

沈碧瑶：“本想毁掉，但觉得还是还给张大人比较好，我已经带来了。”

张问心里咯噔一声，想起刚刚在外院看到的那些如临大敌的人手，便问：“李如梓会遣刺客行刺么？”

这时一个白衣少女从珠帘里面走来，将张问那份通的把柄放到了桌上，张问翻开一看，确无差错，看来沈碧瑶是真的信任自己。

沈碧瑶沉默了一会，张问也没有说话，这个问题确是问了沈家的心信息，不定人家会说。正想着时，不料沈碧瑶开说：“有百余万。”

张问大，他只有二十多岁，中士也不过几年时间，家族血脉又单薄，哪里来的情厚的关系？

“既然沈小有钱，你设法打通关节，收集盐商们纵盐价的证据，我去设法将事情牵扯到政见上去，我们分行动，放手一搏…对了，上回我那份把柄…”

这和炒房价和地价有些相似，炒来炒去，百姓都没有地，只好变成佃农无产者。

“张大人与左大人情还浅，不知在生死关靠不靠得住。”沈碧瑶一下就说了关键的地方。

侍剑只得留下，张问一个人了竹楼。竹楼的里边，挂着一帘珠帘，张问知沈碧瑶可能就在那珠帘后面。

张问想了想说：“不能对左大人说这中间的私人恩怨，只要将事情牵扯到政见上。我们与李如梓一党政见不合，他们因此要是往死里整，左大人一定会站在我这边，奋力反击…对了，盐价为什么涨了十五倍？沈小可知其中玄机？”

张问听罢冷冷说：“这就对了，朝中东林为了对付浙党，都在设法将改盐失败的责任往对方上推，李如梓一帮商可好，为了谋取暴利，加改盐的失败，浙党一旦调查清楚，不以此为凭据攻讦东林？这事左大人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沈碧瑶叹了一声气，说：“只能寄希望于此了，我们在官场上的势力，也没法和李如梓比的。沈家在各地的商铺，特别是钱庄涉嫌私钱，这次损失…”

沈碧瑶：“恐怕是这样。”

张问听罢，又想起早上张盈说的沈碧瑶被致残的悲惨经历，顿时心里腾起一豪气来，他不仅要自保，还要保护这个可怜的女，绝不能坐以待毙。虽然底气有些不足，但是张问依然在沈碧瑶面前表现自信：“左大人是都察院御史，三品大员，已与我有师生之谊，而且不是激派的人，我可以让左大人设法保全。”

果然这时就响起了沈碧瑶那比丝竹弦还要好听清脆的声音“本来这时不该叫张大人来涉险…”

张问听罢涉险二字，忍不住问：“沈小有什么危险？难是李如梓听到了什么风声？”

张问听罢心：朝廷为了一百万军费你打过来我咬过去，没想到一个商贾，也有百万资产，真的可以说是富可敌国，而且张问觉得沈家肯定不是最富的。

沈碧瑶：“东林激派的一些官员，以前是我们的人，但同时又是李如梓的人，靠不住，只有张大人可以信任。”

张问想到的只有左光斗，左光斗已经向左右表示，要收张问门生，其他的人，张问觉得不太靠得住，又问沈碧瑶：“除了我，沈家没有别的关系么？”

沈碧瑶：“无非就是那几个盐场勾结，又有李如梓一党撑腰，你用五钱买我的，我用六钱买你的，这样买来买去，盐就涨上去了。”

张问忍不住问：“你们有多少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