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刚才大堂禀报军情那女将，张问听她嘴里说着告歉，脸上却一歉意都没有，心里有些恼怒，心区区一个千总，老一句话就能让你死无葬之地，你还是罪有应得。但想着这将领是个女的，又姓秦，极可能是秦良玉的人，张问也不愿意得罪大将，这才忍下一杀气。

袁应泰听在耳里，大怒：“放肆，撞上官，你里还有军法吗！来人，将杜松拖辕门，五十，以儆效尤！”

杜松嘟噜了一句：“妇人之仁。”

杜松冷冷：“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如杀之！”

袁应泰说完又差遣了一个将领，命令他去挑选蒙古人，然后再署计划。众将告辞，张问也告辞门，刚走辕门，突然背上一阵大力掀来，张问一不留神，摔倒在地，啃了一嘴的泥。

袁应泰听罢沉不已，琢磨这其中的关系，一时难以下决心，众将说的好像也有理，打了胜仗不奖赏，大伙就没打胜仗的动力了。众将都跪在地上求情，只有张问一个人坐着，让他十分尴尬，张问心妈的还罗嗦什么，直接拉去打就行了啊，打几十又死不了，否则现在撞，以后不定就会擅自主不听调遣。

袁应泰还没说完，杜松就接过话：“末将愿为前锋。”袁应泰被打断了话，心里又是一阵不，皱眉：“你急什么，本官还没说完，城中多有蒙古牧民，可招为前锋，我大明主力尾随其后，与建对敌，减少伤亡。”

张问只在刚才看了秦千总一，这会却没注意她了。只听袁应泰说：“既然建主动靠近，我沈正有大军，可以布置一次歼敌战…”

正在这时，一个军士走到堂门，单膝跪地：“禀军门，秦千总有要事禀报。”

张问顿时心下大怒，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转看是哪个***掀他。这时就听见一个女的声音：“哎哟，告歉告歉，末将不是故意的…”

只见那女将是个年轻的妇人，不知是姑娘还是少*妇，张问听得叫她秦千总，心莫非是秦良玉的亲戚？张问忍不住打量了一，见那秦千总最多不过二十余岁，肤呈小麦，单、薄嘴，这样的面向看起来让她很单薄的样。

秦千总刚刚见到众将都跪在地上，旁边坐着一个生人一句话不说，觉得有些突兀，又见张问穿着长袍，而其他将领都穿的戎装，她便忍不住看了张问一，一看之下，单的睛一眯，冷冷笑了一下，心这地方却来了个这样的官儿。

军士走堂中，就要抓杜松，众将见罢，急忙跪倒在地，为杜松求情，众将纷纷，杜松刚打胜仗就被惩罚，与军心不利。一人求情，大伙都求情，想着万一下次自个犯了什么事，起码有人帮衬着说情不是。

袁应泰：“围攻长胜堡的蒙古人，和来沈的蒙古人不是一个族的，况且长胜堡的蒙古人是骑兵劫掠，而到沈的多是饥寒加的牧民，岂能同视之？外大饥，这些饥民走投无路才来投诚我大明，如果朝廷不救他们，他们就要到敌人那里去当佣兵了，这不是白白增大了建州叛军的实力吗？”

张问对建的战斗力、作战方式等不了解，对东面的地形也不了解，在兵事上也没什么经验，他倒是有自知之明，一句话不说，并不涉军务。张问只能看人，总觉得这袁应泰不是很有魄力。

袁应泰听罢说：“本官知了，你且留下听令。”

袁应泰听罢顿时对杜松不喜，说：“我这是仿照先人的故智，用这些人来打建州叛军，休得再言。”

“快传来。”袁应泰说了一句，又看了一跪在地上的将领，他的睛里闪过一丝无奈和疲惫，叹了一气，说“都起来吧，杜松，本官看在你初胜西夷，也看在众将的份上，绕过你这一回。你且明白，再有下次，本官绝不轻饶。”

众将听罢，这才拜谢袁应泰。这时一个女将已经走到了堂门，见众人都跪在地上，吃了一惊。这时候袁应泰已经答应饶过杜松，众人从地上爬了起来，那女将也不知怎么回事，只单膝跪：“禀军门，前方哨刺报，建在抚顺和三岔儿堡增兵，有西袭扰的迹象，末将得知后飞报军门，请军门定夺。”

是敌人，袁应泰尽量对张问以礼相待，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杜松汇报了战况，斩多少，伤亡多少等情况。袁应泰说本官一定将功劳上奏朝廷，嘉奖杜松之类的话。张问听罢一开始还以为巡抚和将领们很是默契，不料袁应泰刚刚说要嘉奖杜松，杜松立刻就语气有些不善地说：“末将刚刚打完蒙古人，军门却将来到沈的蒙古人收到城中，不怕生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