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就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他们剧烈运动之后,就在张问洗澡的木桶里洗干净了身子,然后躺到幔维里休息。张问抚摸着绣姑那如缎一般的肌肤,听着绣姑温柔地说着家常。
“我们快要搬到纱帽胡同那边的园子里了吧?”绣姑把头枕在张问的手臂弯里,柔软的头蹭得张问的膀子痒丝丝的。
“唔…”张问随口答道,他听绣姑提起这事,才意识到要搬离这座老宅了。他喃喃地说道:“我都在这里住了二十七年了,这里有太多回忆,乍要搬走,心里还有点舍不得。”
张问突然有些伤感,因为刚做完那事,此前又喝了酒,他的精神有些恍惚,脑子里闪现过无数的往事,他的先父、他的表妹、童年的趣事,都渐行渐远了。
窗户开着,轻风轻袭,红烛在帘外摇曳,就如张问飘荡的心。一个静谧的、温馨的,却又伤感的夜晚。张问怀里抱着一个美人,突然想起了杨选侍,和他答应了她的一些事。张问心道不能辜负了她,等搬到纱帽胡同那边,得想法把杨选侍从宫里弄出来…他应该尽到自己的责任。现在的皇宫,张问想弄一个人出来还是比较容易的,没有人敢查他。
“相公,我们搬过去吧。”绣姑听张问说到了回忆,她就想起张问一直念念不忘的表妹,她有些委屈地说道“等我们搬到新的园子里,那里的所有都只会是我们的回忆了…”
张问道:“好,明天你吩咐曹安,让他张罗着搬家的事。”
绣姑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自己怎么还不知足呢?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小时候家里穷,长大之后父亲就把她卖到了福建,做了一个老实村民的妻子。不幸的是没多久,那村民就死了,她变成了寡妇,她尝尽了做寡妇的悲惨日子…绣姑想到这里,便紧紧抱住了张问,眼睛里闪过一丝水光“相公…”她从来没想象到自己会锦衣玉食,有一大群丫鬟侍候着,穿这么漂亮的衣服,而且有一个这么厉害的男人,人人见了她都恭敬万分。人生如梦,很多事都像是在梦里。
张问应了一声,突然说道:“你的娘家还有兄弟没有?和你们家关系好的。”
“嗯。”绣姑说道“老家还有个父母和两个哥哥,我在浙江沈家住着的时候,沈姐姐给了我许多零花钱,我就托沈姐姐的人把钱送回了老家,让哥哥们买几亩地娶房媳妇、侍奉父母。他们现在过得很好,相公不用挂念。”
那时候绣姑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父亲把她给卖了,她心里也怨过,但是始终他们对她有养育之恩,绣姑一达了,还是想到照顾他们。
张问又问道:“你写信回去,让一个哥哥到京师来…留一个侍奉父母就够了。我现在正缺信得过的人。”
绣姑惊讶道:“可是哥哥们都没念过书,一个字都不认识,只会种地,他能做什么呀?”
“无妨,不识字的将领多了去了,他来了,我就给他个武举的功名。”张问道“忠心最重要,你们家里的人,我比较信得过。”
“相公是要哥哥做将帅?”
张问拍着绣姑的光滑肩膀柔声道:“是,你别担心…男儿志在四方,他有出头的机会,有什么不能做的?”
绣姑轻轻点点头,说着说着就因为太疲惫在张问的臂弯里轻轻打起了鼾声。张问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手臂从她的脑袋下面抽了出来,轻轻下了床,穿上衣服,走出门外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