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相信大人一定能办到！”黄仁直看见张问脸上的定，十分欣。

张问毕竟年轻，很多事他都缺乏经验，光靠自己劳心琢磨，不可能事事都周全，而且年轻人有情，却总是容易把事情想得很好。

叶青成的营房里，还有两个将领，一个是刘铤的儿刘彪，还有一个是叶青成的副将。刘彪一看袁大勇上那绸就乐了，嘿嘿笑：“咦，黄大人，这位爷是嘛来的？”

张问想了想：“他刚从家里边来，很多事不懂，这样，把他安排到叶青成手下亲兵，让叶青成教教他。”

黄仁直看了一木愣愣的袁大勇，低声：“咱们张大人的舅…叶将军，他叫袁大勇，人就给你了，大人让你教教他。先你的亲兵，挂名的事等下次西官厅审名册的时候，我加上去就是。”

张问低沉思：“内帑有多少我不清楚，但最多还剩几百万两。咱们可以算算，万历皇帝那会派了矿监税使敛财，存了些钱，天启时东林一党、魏忠贤一党被诛灭，抄没了一些钱财；可是万历时的三大征、萨尔浒之战，天启皇帝时的数次大规模战争、天灾，已经消耗了大半…现在完全于亏空状态，内帑就几百万两，咱们大明的底就剩那么，如果内帑耗竭，咱们可就真的破产了…”

黄仁直摸着胡须：“当时朱大人说大人向将士承诺军饷有失谨慎，只有四个人在场，朱大人和杨鹤是兵的人、另外两人就是老夫和沈敬。大人要理这件事，自然就表明大人已经知当天咱们四人的谈话内容了，是谁透的？事情明摆着，就是老夫和沈敬，因为我们和大人的关系更近…这其中的关系虽然微妙，但很容易引西官厅和兵的隔阂。老夫把话告诉大人，并非告密，完全是因为这事必须让大人知。”

张问看着黄仁直：“朱燮元那边的亏空，我会帮他解决，而且我要让大家都明白，朝廷的既定政策如泰山一般、绝不会动摇！”

黄仁直：“只能让太后授权，内帑救急…内帑还有多少存银？”

“大人心如海，不计闲言，凡事以大局为重，另老夫敬佩之至。”

黄仁直呵呵一笑：“这事容易，大人明示，要个什么等级的？”

张问：“黄先生所言有理，党争历来是我大明朝廷的问题，现在朝廷状况不佳，如果内再引党争，对新政的实施影响极大。我看这样理，我装作不知，下次廷议的时候，大伙一定会提到兵亏空的事，那时候再商议解决。黄先生和沈先生就避免了告密的嫌疑。”

黄仁直突然说：“大人，有个小细节，您可得注意着。”

过了一会，张问脸上的颓丧渐渐消失，他又恢复了从容的神态。他有个优，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任何时候都觉得有希望，他是一个有想法敢去的人。张问恢复了镇定，冷静地说：“黄先生所言即是，事到如今，只能让太后放银救急。内帑暂时消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最迟明年，我就能推新政，充实国库！”

因为是张问亲自代的事，又是张问的亲戚，黄仁直就很上心，亲自带着袁大勇去西大营的营房，把他给叶青成。

张问笑了笑，说：“对了，我有个亲戚叫袁大勇，是我的妻妾的兄弟，到京师来投奔于我，一会你回西官厅的时候，把他带上，在西大营中安排个职务。”

张问又代了一个张府的侍卫，让他把袁大勇叫来，跟黄仁直去德胜门那边。袁大勇以前穿的那土里土气的短衣已经换下来了，绣姑给他了一绸缎衣服，料是好料，款式也是最时新的纨绔装扮，腰间还带了块玉…可是袁大勇生就一张老实憨厚的的脸，穿上这衣服怎么瞧怎么不对味儿。

两人沉默了许久，张问想来想去，事已至此，恐怕只能让内帑拨钱。不幸之中的大幸，廷是站在张问这边的，否则的话现在他纵是有通天本领也不三百万两银来。

“什么细节？”

费，哪样是能欠着的？”

张问沮丧地说：“咱们这朝廷几乎就要破产了…是我的失误，那天在德胜门外承诺西大营三倍军饷，确实有失谨慎。”

他那张脸，两腮鼓，让整个脸型上面小、下边大，的两腮让人一看就觉得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