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兄，请上，前边的兄弟都追过去了！”

袁大勇有些失神地看着地上那老的尸，喃喃地说：“俺留在家里地的…”

袁大勇也跟着章照的队来了罗家庄，他再次见识到了现实的残酷。西大营军纪整肃，并没有私自对百姓？抢掠，但它并不是什么仁之师，执行上边的命令毫不糊。罗家庄的所有的人，不论是地主还是平民，也不论是妇女还是小孩，全被集中在庄中间用鸟枪和火炮杀。

“啊呀！”袁大勇左耳一痛，竟被老汉咬了一，耳朵生生被咬了下来！他的半边脑袋都火辣辣地疼。袁大勇大怒“砰”地一拳对着那老汉的脸揍了过去，打得老汉满脸是血，也不是指袁大勇耳朵上的血还是老汉吐来的血。

罗家庄的堡垒对付山贼绿林十分固，但是在西大营的炮火面前，脆弱得就像风狼中的渔船。一阵炮击之后，堡垒成了废墟。

西大营犹如一钢铁洪，七月二十九日，在扬州以压倒优势击溃了罗玉璋主力；炮声轰轰之中，八月初二，攻陷邮；三天之后，明军兵临兴化县城，斩数千，打得贼罗玉璋只剩一些家丁逃回了老家堡垒。

一个声音：“袁旗长，你在什么？那是敌兵！”那人说完提起地上的长枪，从袁大勇边飞驰而过。

…

朱燮元当然不会放过贼，他下令总兵官章照率军斩草除。

袁大勇背上一阵剧痛，长枪太，不知摔下的时候丢到哪里去了，他急忙伸手抓住那老汉的手臂，仗着力壮，很容易就翻了过去。

袁大勇的一刺一，在瞬间完成，动作娴熟毫无凝滞之，后的亲兵忍不住声赞了一声：“好！”原来杀人这么简单？这就是他想象过无数遍的杀人？这就是他第一次杀人，他觉得没什么太大的觉，只是现手上着的枪柄粘？稠、？的时候，他低一看，枪杆上全是鲜血，他的手才有些颤？抖。

他的手在颤？抖，怎么也刺不下去，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想起村里那些善良淳朴的父老乡亲…

夕将西天照得血红一片，犹如苍天在啼血。庄中有一颗百年老树，它俯视着众生，见证着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生的悲离合。

”一声像一个麻袋一般从上摔了下去。

“儿啊！”突然不远一个老汉撕声裂肺地惨呼了一声，策扑将上来，火红的睛似要血来，死死地盯着袁大勇，老汉的脑门上青都涨了起来“啊”地大叫了一声，嗓似乎都已经破了。

章照率军寨中，认为这是贼窝，下令无论男女老少、地主平民，全死…章照的骨有些残暴。他是举人功名，以前在辽东边城过文官，见识了建虏的凶残，于是他对敌人从不心。

“噗！”突然一支长枪从飞来，从那老汉的嘴里了去，穿了老汉的后脑，直接将他的脑袋钉在了地上！老汉大张着嘴，嘴里着刺穿他脑袋的武，血从他的鼻孔、睛里，后脑勺下面的土地沙土被血染红了，还有白的脑浆来！

前的血腥让袁大勇震撼了，如果说之前对敌兵的屠杀勉可以算作打仗的话，现在这状况算什么？几乎全是平民，枪炮声中，鲜血横，还有婴儿啼哭、孩童在喊娘亲。

那老汉冲到袁大勇旁边，挥刀使劲劈砍下来，袁大勇顾不得多想，急忙扬起长枪格挡“哐”地一声，挡住了老汉的劈砍，袁大勇虎一麻，随即现那老汉从上跃将过来，和自己抱了个满怀，两人一起从上摔下。

袁大勇腰刀，双手抓着刀柄，用刀尖对着那老汉的脖，正要将下去…这时他看到了老汉脸上沧桑的皱纹，绝望悲痛的睛，睛里浊泪纵横，老人睛里的泪，让他心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