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问突然冷冷地说：“西大营连日急行军，没有经过各府各城，元辅注意朱燮元在信中写的那段话：为了合朝廷的大方略，让西大营拥有奇袭的效果，下官到达京师附近后便偃旗息鼓…从这句话看，西大营的位置没多少人知，包括福王的人，应该也不知。

顾秉镰所有所思：“张阁老所言很有理，福王集团一再避开西大营，不愿决战，恐怕是这么个方略。”

顾秉镰一向以张问的意愿为准，他想了想说：“这样的话，咱们得事先为西大营准备一些战，等他们京之后调过去。因为朱燮元说军中没有粮，咱们不给补给，他们可能要杀充饥。”

张问又：“这次建虏趁咱们大明内，纠集了几乎全兵力，野心也是不小。就算有西大营增援，连同山西兵、辽军剩余队，要把建虏赶关外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如果福王撤回南方，去攻击长江下游。咱们怎么办？”

此前各迹象表明，福王集团的既定方略是夺取南方地区，拖垮朝廷。而他们突然现在真定府，一定是现京师有机可乘，这才抓住战机京师，意图一蹴而就…但是，一旦现不能达到目的，我觉得福王极可能会上南撤，拾起他们的既定方略，继续和咱们耗下去。”

顾秉镰叹了一气，说：“这么说来，福王京师，对咱们来说还是好！唉，如今要争夺京师的三方势力，就我们的兵力最少，偏偏我们占着京师，建虏和福王都盯着咱们。情况十分不妙啊…”顾秉镰说得对，现在谁占着京师谁就是众矢之的…张问在想，撤京师，割据长江下游？很显然，这么个选择，会放弃很多到手的东西，最重要的就是形势会逆转：福王成了正统，张问成了割据地方的反贼，他好不容易在朝中置起来的党羽将遭受惨重打击，新政会因此产。

…如果福王知西大营已经到京，他会不会掉转方向后撤？”

顾秉镰：“如果叛军后撤，西大营又增援京师，咱们不就摆脱困境？”

“元辅说的有理，得事先调一批战，以备骠骑营使用。”

张问稳住心神，说：“这事不能急！福王不是还在真定么？通州不也还在咱们手里么？先稳住密令朱燮元，尽量不要让西大营暴，咱们给的补给资也暂时不要过去，以免暴了目标，让他们就地修整，持待命。”

们现在就尽力给西大营调资，让其修整几日，等待福王叛军到来，给予迎痛击！”

张问摇摇：“恐怕没那么乐观。下京师范围内遭遇了惨重的天灾**，无论是朝廷、官府，还是民生，都已极度困难，再这么耗下去，咱们自己就把自己给拖垮了！

张问还在犹豫，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着持到底？退一步，割裂山河，新政化为泡影，大明恐怕更加积弱；持到底，能过这一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