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多降卒也全杀了？”章照不禁问。

由于许若杏一直搂着章照，章照只得对许若杏：“你先下来，有我的亲兵照顾你，我还有正事要。”

“王德胜？”朱燮元冷冷打量了一番“哦，我记起来了，你不是在开封府投降了？老夫以前瞎了，和你这样的人喝酒，无耻叛国之徒，老夫不认识你！”

王德胜要跑过来，被军士拦住，他急忙说：“朱大人，您听学生解释，当初福王贼军打到开封，学生生怕牧下百姓遭受兵戈之祸，便假意投奔，然后打叛贼内，专门误导福王…要不是学生从中搅胡，朱大人您要打赢叛军可没这么容易…”

就在这时，皦生光突然“哈哈”狂笑，喊：“王爷，王爷，您都听见了！这样的小人、墙草，老夫早就看透了，王爷怎么没看明白呢？”

朱燮元鄙夷地看了王德胜一，转看着皦生光，说：“原来是皦先生，本官久仰大名啊。兄弟们听着，好生看皦生光，定要留下命。”

章照：“那是被福王劫掠的民女，上全是伤，连都被割了，末将见她可怜…”

“末将得令！”

这时只见一个宽胖的老跑了来，大喊：“朱大人，朱大人请留步，下官是王德胜啊，以前下官还和朱大人一起喝过酒，您不记得了？”

王德胜跪在地上，不断给朱燮元磕：“看在曾是同僚的份上，看在学生一心向着朝廷的份上，朱大人，朱大人您可要给学生一条生路呀…”

“少了这！”皦生光怒“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王爷虽然败了，但是天仍在！尔等窃取国之柄，盘剥天下，为所为，定遭天谴！”

朱燮元冷冷：“皦先生，我看你是会错意、自作多情了！我留下你的命，可不是因为佩服你的愚忠和无耻。哼，你们那篇卑鄙下的檄文，造风言，损害太后佳名，是你写的吧？就这么杀了你是便宜你了…你就准备把自己写的东西吃下去，然后等着诛灭九族吧！”

朱燮元没好气地低声说：“这里是军阵！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你抱着一个女人什么？俘虏？一刀砍了不得了。”

朱燮元：“全，全杀！”章照应了一声，杀人他又不是没过，别说降兵，就是平民，只要张大人说的，他都敢杀。至于那个许若杏，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且和福王没什么关系，章照为一个总兵官，护下她还是很容易的。

上了山岗，只见其中有个穿红衣服的老，正是兵尚书朱燮元。众将纷纷向朱燮元见礼，朱燮元从上下来，左右看了看，他的目光从福王上移到章照上，见章照抱着一个少女，朱燮元眉一皱，沉声：“章照，你过来。”

朱燮元又：“把这里的俘虏带走，押到降卒一，福王押到军中，随军押解回京。”

许若杏只得从章照怀里下来，章照走到朱燮元面前抱拳：“末将拜见尚书大人。”

王德胜忙说：“朱大人，这皦生光是福王的死忠。您听听皦生光说的就明白了，如果不是学生故意离间他和福王的关系，您的西大营也没那么轻松啊…学生的心可是一直向着朝廷、向着太后和张阁老的，日月可鉴啊。”

“你她是哪里来的？只要和福王有关的人，全杀。”朱燮元冷冷“老夫已经收到朝廷的公文，所有俘虏，全斩杀，西大营要尽快开京师。”

章照随即转走到军士们面前，喊：“传令，把一人等全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