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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现在除了张问穿上龙袍，新党这么些人谁有能耐代替？没人服众长此以往如何了得！到时候各自为政天下大，谁都没好日过。

黄仁直白了他一：“这名儿一看就是青楼。”沈敬顿时灵机一动：“要不给大人送几个女人过去？”

黄仁直摸着山羊胡，睛一亮：“这法值得一试，就算办砸了咱们也是一片好心，没什么大错…这青楼姑娘心思活络，不定能把大人哄兴了。”

但不称帝更危险。不称帝就是和所有的新贵集团的利益作对，还有一条：纵观青史，有几个权臣得到善终的？张问不能一直当权臣，这条路就是一条黑路。

沈敬随问：“什么云间？”

“老朽也不知，少爷不想见客，这事老朽也不了主。”

“我看这事儿悬，说不定真像上回我说的，遂平公主的死对大人打击太大。”

德有时候没有用，弱谁的拳大谁就有理；但有时候不德的事儿就可能成为敌人的武，让他人可以名正言顺地暗算自己…最可怕的是敌人来自内，你本就不知是谁，说不定今天就亲如兄弟的人明天就一刀。

两人只好悻悻地离开了张问的宅，从青石胡同往外走，黄仁直十分纳闷：“这节骨上，大人在什么，都呆这宅里快一个月了！”

作为明朝臣的，称帝很危险…至少张问觉得非常危险，在其位才明白那孤独和惶恐。

还没等黄仁直说什么事，曹安又摇叹息：“少爷也没心思听老朽说话，这些日还真不是时候，要不二位过几天再来？”

黄仁直把山羊胡都了起来：“扯吧！这不是瞎扯淡么！”

一日早晨，黄仁直和沈敬再次来到张问的老宅，却被曹安告知：“最近少爷意志消沉，没心思见客。”

王朝是不合法的，说不定等他前脚推翻明朝，后脚就被人以大义的理由搞翻，岂不是为他人嫁衣裳？

黄仁直忙：“没事，咱们就不去了，曹总帮忙问件事儿…”

两人一面说话，一面走了青石胡同，上了大车，夫吆喝一声，车在侍卫的包围下启动了，他们在车上也免不得长吁短叹一番。看光宗耀祖荣华富贵的好事儿就在前，难要竹篮打一场空？

沈敬拉了一把黄仁直：“曹总说得对，咱们为难他也不是办法。”

黄仁直疑惑：“张大人怎么了？”

沈敬：“几个姑娘不好吧？那些言官整日吃饱了没事，非得抓住咱们的小辫骂得犬不宁，咱们的老脸往哪搁？”

黄仁直|着胡须：“在理，况且青楼姑娘逢场作戏可以，能解大人的心里的烦恼就有悬，咱们得找一个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才行。”

“难说。”沈敬看了一黄仁直，他的脸黑，白分外显。他想了想又说：“记得十年前大人对付李如梓的事儿么，不就是为了他的一个表妹？这回遂平公主死后，听说他把公主的骨灰给拿走了…这人呐，说不清楚。”

又或是有人打着中兴复辟的幌重新扶持明朝皇帝，那张问下面的一人等难要洗净了脖等人家来杀？

“老哥说得有理，可怎么让大人回家去？”

门那两戳灯还杵在那里，不过里面的灯已经熄了。

沈敬这么一说，黄仁直也十分焦急起来，皱眉问：“大人这么长时间对朝廷不理不问，是故意这么，还是真有什么？”

沈敬也说：“这样下去可不行，章照的事还不打，这些日从中央到地方，力谏大人登基称帝的折如雪片飞来，都争相表明立场，生怕慢了一拍。大人还是一直呆在这里，朝廷的事儿怎么？”

黄仁直以为然，他们最是着急，作为完全依靠张问上来的人，让张问皇帝对他们最是有利。

“老夫觉得这可能比较小，可大人为什么不理朝政？咱们什么都听他的，也没人让他心里不舒坦不是。”黄仁直皱了眉，一脸愁苦“这事儿得以防万一，不就是个女人么？我看大人要是不呆在老宅，回家去，一院的莺莺燕燕，还去想一个明朝公主甚？”

车走上大路，外面骤然变得闹起来，黄仁直挑开车帘，正看到一楼阁上的牌匾：云间。不由得脱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