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脸一变：“就差这个？这算什么事，有鸟用啊？”

不过李朝钦却真的懵了，难爹想不到皇爷忌讳内外勾结的状况现？他自知自己的那心思都是和王乾学的，他能想到的事，王乾肯定也能想到，可王乾没事似的，难有什么玄机？

“没见咱家正侍候皇爷呢，有啥事吃饭的时候再说不成？”

王乾：“不就是收银吗？咱们没贪内府的银，就是拿贿赂，又怎么了，啊？”太监不比文官，他们可不在乎什么名声，名声拿来也没用。所以王乾并不责备李朝钦一个太监还养姑娘什么的事。

王乾闭上睛，看也不看李朝钦一，不气也不恼的样，让李朝钦心里面反而更加害怕。李朝钦知这次是真了篓，跟着王乾混了这么些年，有些理他还是清楚的，除非遇到不理事的昏君或者别有目的的君主，一般情况下皇帝比较忌讳内外勾结的状况现…要是李芳再在皇帝耳边这么一谗言，后果可想而知。

庞承平面有激动之：“这回非叫他王乾吃不完兜着走，纰漏正是在他的得意儿李朝钦上，这家伙跟着王乾附庸风雅，可又只学到，成贪财又好的本事，在正门外边和宣南坊各有一宅，养着好些个姑娘…”

覃小宝看了一李朝钦，沉声：“老得到消息，李芳掌握了李公公和外朝大臣密会的证据，好像要借机发挥，在皇爷面前谗言，这事儿不仅对准李公公，老爷也得受牵连。”

司礼监衙门里和以前一样，灰的基调，照样得沉。王乾的家覃小宝急冲冲地走了去，寻到他时，王乾正在案边批阅从乾清递过来的奏章，旁边还有李朝钦帮忙，另外还有两个小太监端茶送。

王乾的脸也拉了下来：“你是怎么知的，消息可靠么？”

李芳一听忙把庞承平带乾清，找了一屋去，又叫边的小太监在门外看着，这才沉声问：“是以前的东厂番办的那事儿？”

李芳：“东厂那些人的手艺还没落下，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覃小宝一看有不相的人在，便没敢急着说来，刚要开提醒，王乾已抬起来看到了覃小宝脸上的神，便立刻屏退左右，只留下李朝钦在旁边。这时王乾才说：“有什么急事儿，现在说吧。”

不料王乾却没事似的，睁开睛淡淡地说：“那么张甚？起来。”

覃小宝：“绝对可靠，办这事的人是东厂番那帮人。以前东厂还没撤销的时候，老爷兼了这么些年的东厂提督，老也因此认识里面的不少人，现在他们改换门，到了御林军手下事，可和咱们的情还在不是。不想李芳那厮竟然找东厂的人办这事，立刻就有熟人跑来和老通气，这不老才知有这事儿。”

“爹…”李朝钦是二仗和尚摸不着脑，怔怔地看着王乾，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二祖宗这个称呼还是李芳的专用“谋士”冯西楼叫来的，这么一来，庞承平也跟着这么叫了。

就在这时，李朝钦突然从椅上直接扑倒在地，脑袋磕得咚咚直响：“儿该死，儿死也罢了，没想到会连累爹，爹一剑了儿吧，这样儿心里还好受些。”

庞承平的脑袋上窄下宽，面有诈之相，这时候鬼鬼祟祟的看起来更加猾，他把大嘴凑到李芳的脑袋边上低声：“二祖宗，是王乾那边的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

李朝钦一听，他那张猴一样的脸顿时变得就像猴一般，用极其无辜的神看着王乾。

李芳听罢大喜，说：“这件事暂时保密，咱家先和冯西楼商量商量，看怎么寻个机会让皇爷知，王乾那帮人是怎么吃里扒外的，哼哼。”…

庞承平：“可不是那事么。”

“二祖宗您别急，小的不是没说完么，李朝钦这么一折腾还不得缺银，他只好收外朝那些当官的贿赂，这不两天时间番卧底就探明了一次他和外朝官员秘密往来的事实，那官儿叫龚鼎兹，刚从江左调任中央，不知怎么勾搭上李朝钦的，送了一大笔银，时间地，还有他们秘密相会时说的每句话都有记录，还有人证，这货就算有三张嘴都没法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