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指着南边：“司礼监在那边，李公公这叫南辕北辙。”

众臣信以为真，纷纷叫李芳好生照料皇上（老们的荣华富贵还在皇上上系着呢），然后才陆续离去。张问很得朝臣的拥护，他最大的优就是对边的人很是优厚。

王乾：“难办。”李芳以为王乾无计可施了，当下就趁势：“难办也得办，咱们是替皇爷办差，皇爷代下来的事儿就是有天大的难都得办好喏，还能挑三拣四不成？”

王乾嗬嗬一声笑了来：“说哪里的话，不过有些事儿没有真凭实据，老夫可不敢在外面随便嚷嚷，在这里说了，就这么几个人，就算你李芳拿去说，老夫也可以赖账不承认说过啊。”

里还是非常地，所以传旨这事儿是他最喜的。

李芳脸上顿时一红，拉下脸左顾而言他：“王公是司礼监掌印，皇爷代让您主要负责理这几天的奏章，习梦庚那份折一直拖到现在还没给下边回信，您的意思是压下不发了？”

于是李芳在前呼后拥中，坐轿向南前行，一路上的婢们谁都没胆得罪这个当红太监，纷纷回避或是低眉下地站在旁，李芳得意洋洋，是风十足。

来到司礼监衙门，李芳和冯西楼便一起去书房，只见王乾等人已在里面开始办公了，李芳拱手笑不笑地招呼了一声，便直主题：“先前在里您说不是说话的地儿，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这事儿还非得皇爷拿主意。”王乾“事关国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一会你到司礼监来，老夫给你提醒一下。”

李芳：“那王公先说说看，是什么事儿？”

冯西楼：“他现在能有什么计，这事儿是左右为难。他要是敢真的压下不发，江浙那帮贪得无厌的官商就会以为朝廷反对禁海的态度不够决，就再会扇乎起言官说事，不定还有什么误导民间舆情的事儿发生，到时候朝廷就会左右为难，这责任他王乾担当得起么；可他要是敢擅自批复拿习梦庚问罪，习梦庚上得可是御史的帽，王乾就不怕咱们把消息去，说这事儿是太监的？”

李芳传完上谕，便乘轿往回走，以往这里除了皇帝皇妃，能乘轿的人就只有王乾，现在可不同，李芳本不甩王乾的账，自个也坐起轿来了。轿刚走到崇楼东边，正碰到了王乾，王乾不知要去什么，但并未坐轿，正在步行，边跟着太监李朝钦和另外两个小太监。

这时李芳清了清嗓，一本正经地说：“朕近日龙欠安，发、乏力、肤灼、、恶心、呕吐、闷、不安、嗜睡，无法上朝，故今日免朝。”

李芳心：皇爷好得很，全是冯西楼那厮忽悠你们的，那小肚里倒是有墨，竟然忽悠得是，这些老家伙还真信了。嘴上却说：“陈大人放心，里不是有御医么，御医也说了，皇爷并不大碍，歇一阵就好。大伙也知，前些日皇爷从早忙到晚，也不容易不是。”

李芳见状，故意不下轿，但招呼还是没少“哟，这不是王公公么，咱家正有急事儿赶过去，正巧遇到您了。”

等级低地位有别，李芳比王乾的职务低一级，见面不下轿便是无礼，这倒是可轻可重的事。李芳便故意宣称有急事，找个借在王乾面面装装架。

李芳：“皇爷还让咱们商量着理奏章，这不前晚上的那份海禁折都还拖着，咱家不是要赶到司礼监去么？”

“成，咱家这就过去，看王公有什么妙计。”李芳冷笑。说罢两拨人便分扬镳。待王乾的人走远了，李芳才问冯西楼：“这姓王的是不是有什么计？”

李芳：“皇爷说了，都让咱们商量着办…当然，拍板的还是王公。”

王乾：“老夫不是叫你去请示皇爷么？”

王乾笑了笑，看样没有计较的意思，只是问：“你要赶到哪里去啊？”

“嘿嘿…”李芳听罢“有意思，老就要看看他王乾怎么办。调，咱们这就去司礼监。”

众人谢恩之后爬了起来，有的大臣无不担心地说：“臣等听上谕的内容，这是中暑的症状啊，李公公请太医了没有？”